“老王你真是老糊涂了!”王韬点着桌子,“潘宝山同志马上就是我们的潘副乡长了,人*代会一过就定弦!到时你看靠谱不靠谱!”
老王还是不太相信,“那,郑金萍和周国防呢?”
“他们算根毛啊!”王韬很不屑,“在组织部那边双双被咔嚓了。”
“哎呀,你说说,这么大的事你潘宝山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老王把酒瓶往桌子上猛地一掼。
潘宝山看老王像是生气了,当下一愣。
王韬也很惊讶,他瞅瞅潘宝山,又望望老王,“唉我说老王,你反应也太大了点,这事我们也是下午才刚刚知道呢。”
“啥时候知道无所谓,关键是现在我把这酒都开了,你要是早说半分钟,怎么也得换换呐,上次来这里,老板说还有两瓶茅台!”老王眉毛一抖,对王韬挤挤眼。
潘宝山一下松了口气。
王韬立刻心领神会,嘿嘿一笑,把目光转向了潘宝山,“宝山,点菜是我做主了,酒的事还是让老王来决定,他刚才说了,茅台。”
“没有茅台,猫尿行不行?”潘宝山一歪头,“你们也太过分了,两三百的酒还不够格?”
王韬一看没戏,立刻对老王眨巴了下眼,“老王,宝山那意思是,咱们省下喝茅台的钱,他好请我们多来两次,是吧?”
老王顿了一下,明白了王韬的意思,迅即点起了头,“很好很好,宝山这么安排也很好。”
“嗐,我说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想糊弄我?”潘宝山一声哼唧,“没门的事,告诉你们,就这档次,也就这一次,吃完拉倒。”
“瞧瞧,这小子立场多坚定!”王韬撇起嘴,“要不说这么年轻就能被提拔呢,肯定是我党发现了他这优秀的品质,誓死不屈啊!”
说话间服务员上了两盘菜。
潘宝山颠颠酒杯,“好了,菜到开喝,废话少说。”
说笑结束,举起酒杯。
酒喝得很高兴,聊得也欢,直到十点半钟才结束。
三个人两瓶白酒下肚,又灌了几瓶啤酒,没醉,但也不是太清醒。尤其是老王,年纪不饶人,酒量不行了,甚至说起了胡话。
回政府大院的路上,潘宝山突然想起件事,让王韬陪老王先回去。
“你小子想干什么?”王韬站住脚,“街上那几家理发店你可不能去,地方小,都熟头熟脸的,万一哪天你要是被认出来,一下被粘上,哭都来不及。”
“想哪儿去了你,就算是要找那种人,怎么也得去县里找个像样的酒店吧,就街面上拿几家黑咕隆咚的美发店,倒贴我都不赖去!”
“怎么,这事还有人请客?”老王迷迷糊糊听出了点事,笑呵呵地问道,“谁请啊,不用倒贴我也去。”
“瞧瞧,赶紧把老王给弄回去,要不搁大街上肯定出事。”潘宝山扫扫手,“王韬,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行,有事你忙吧。”王韬拉着老王走了。
潘宝山等了会才走,他不想跟王韬和老王一起进大院,看大门的姜老头最喜欢搬弄是非,这个时候如要看到他们三个歪歪斜斜地一起回去,背后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潘宝山还想找个地方蹲守,看梁延发和郑金萍回来后还会干点什么。
不过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已归来,或者说今晚根本就不回来。
来到宿舍小楼前,潘宝山看看郑金萍宿舍的灯没亮,看来人不在,也就是说,只要今晚他们还回来,就一定能守到。
蹲守的最佳地点不难选,按照惯例,梁延发每次回来,小车总是停在阅报栏旁边。
潘宝山躲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坛后面,坐在花坛沿上边抽烟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