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王竟还想做男人们都瞧不上的妻管严?
谢南知失笑。
可又莫名有种错觉,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在对她说。
炭气扑腾起来,烧的房间有些热。
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王爷洪福齐天,定能如愿以偿,”谢南知抿了抿唇,又道:“夜已深,王爷明日还要上朝,碧泉山庄距离皇宫很远,骑最快的马也需一个时辰,你回去休息吧,外面有护卫守着,没事的。”
“策马行军,几日不睡是常事,一晚上不打紧。”
晋王坚持。
临近冬日,夜里风大,谢南知又不忍他去外面守着,瞥见窗边支着的软榻,虽觉得唐突,但还是出口道:“那,王爷不如在软榻稍作歇息。”
盯着她明媚的眼眸,晋王喉结滚动。
顿了下,才轻点头:“可。”
谢南知寻来最厚实的被辱放置软榻上,回来侧身躺在团子身边,和衣背对他。
晋王动作轻,呼吸也轻。
房内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谢南知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心里,却很踏实。
许是今日舟车劳顿,泡了温泉,又受到惊吓的缘故,抱着软糯糯的团子,没一会儿,谢南知便沉沉地睡过去。
清浅的呼吸传入晋王耳中,思绪莫名。
多年战事,日夜杀伐,被一具具尸体和鲜血铸就的坚硬心防隐隐崩塌。
眼前的温馨景象,勾勒出他向往生活的剪影,
他扛着猎物回家,将新买的珠钗别上妻子的发,淘气的儿子爬上他的肩,他一手拎着猎物,一手拥着妻子,讨论今日的晚膳。
“母妃。。。。。。”
团子发出梦呓。
推着晋王的思绪,回到五年前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