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盏灯罢了”,燕绥将底座轻轻一推,八角宫灯就在屋内闪烁起了暖黄的灯光。
“或许只能用一小段时间就不亮了,到时候找我更换一下底座即可。”
毕竟是用七号电池的,比不得太阳能灯无限循环。燕绥虽然平时不拘小节,偶尔却有诡异的第六感,直觉要是拿出来一样的,账房先生会不高兴,便兑换了个2000积分的八角灯。
随即,她又从系统中兑换了一黑色大表盘腕表:“此乃计时的钟表,庄子里诸位先生大多都有一块,不是什么稀罕物,平时戴在手腕上看时辰十分方便。”
“大多?”戏
志才满头问号,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
司马朗不好意思接受,钟繇也忙忙推辞:“这巧夺天工之物,老朽当不得啊。”
戏志才指了指手腕,和郭嘉咬耳朵:“和你的比,哪个手表好看?”
郭嘉轻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燕绥不在礼物上耽搁时间,将礼物置在一旁,反正她是不会带回去了,就让钟繇和司马朗自行选取吧。正色道:“其实此番前来,主要为了两位任职一事。”
戏志才和郭嘉也坐直了身子:“实不相瞒,庄主已得王允表荐为颍川太守,想来年后便能走马上任。颍川郡中事务,我等之力有限,元常最为熟悉,万望多多操劳啊。”
钟繇连忙回道:“承蒙两位颍川大才子夸奖,鄙人不胜惶恐呐。”
长社钟家,在长社县影响力非凡,在郡中也颇有名望。有钟繇这一风向标在郡中任职,不但昭示着燕绥本身魅力非凡,无形之中也给本地的世家大族发射了拉拢的信号,届时自会有才俊来投。
若是只对外重用寒门出身的郭嘉和戏志才,效果则会大打折扣。如今有颍阴荀彧、长社钟繇,未来再加上一个许昌陈群,有三家大族的支持,便足够在颍川立稳脚跟、不被世家豪族联手下马威、使大绊子了。
东汉用察举制和征辟制擢用人才。征辟制在东汉末年极为盛行,官府征召称“辟”。其中,州郡在这方面有很大的自主权,州牧、郡守等官员可以自行征调名士为僚属,任予官职。而且征辟制也没什么门槛,可以说相当主观。被一眼看中的,就可以征来。
燕绥笑道:“两位学识渊博、见识不凡,不才想冒昧聘用两位为师友祭酒,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啊。”
对其神仙手段极为信服的钟繇毫不犹豫,拱手道:“老夫愿奉明公,以供驱使。”
司马朗的祖父就官至颍川太守,他也没想到自己出来游历不久,就能得到了未来颍川太守的重任,连忙行了拜礼:
“庄主仁义无双、在阳城已大有作为,鄙人年方弱冠、有幸得到您的赏识,愿以卑弱之躯跟随。”
“伯达谦恭礼让又有才气,绥远不及啊。”燕绥连忙起身扶住司马朗。
司马朗道:“听说阳城诸事繁多,还请庄主尽管吩咐。朗在阳城若是无所事事,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燕绥安排道:“不如先由奉孝带伯达熟悉庄主事务,正如伯达昨日所见,庄中工坊林立,日常需要许多协调之事。”
司马朗了然:这也是在考验自己应对的能力,保证道:“好,朗必定不负庄主和奉孝的信任。”
戏志才眼巴巴看向庄主:天啊,奉孝又得到了一个劳力,而且司马朗很能干很主动的样子!
至于钟繇,其实他的资历给谁打下手都不合适,燕绥笑着和他说:“元常对小说十分感兴趣,我这儿还有好几本书没有誊写完,每日可能都要去会议室麻烦你了。”学堂的活儿,也要给钟繇安排上。
钟繇拱手笑道:“老朽求之不得啊。”
这样的安排皆大欢喜,燕绥道了别,要随戏志才去看制火药。郭嘉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庄主可嫌弃我同行?”
燕绥笑道:“怎么会呢?看完之后我们三一同去食堂吃饭吧。”
郭嘉悠悠道:“庄主不回去午睡么?”
戏志才忍不住拆穿他:“你就是想去山寨吃鸭腿炖豆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