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暻脸皮薄,耳尖立刻红了。
当时完全是情绪到位,才让她这个顶级怂蛋大着胆子,公然调戏了良家少男。
但这个良家少男不仅没有丝毫被糟践了的羞愤,还视线直勾勾地盯住她这个流氓:“你先亲的我。”
“……你人工呼吸做错了。”她脑子一抽,顺带倒打了一耙。
“那你为什么要伸舌头?”
纪明阳表情淡定,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你先伸的。”
陈暻两眼一睁,再也受不了纪明阳这么直白地阐述,羞愧难当地钻进了被子里。
她感觉脖颈都红了大半,那当然不是什么人工呼吸。
她想着纪明阳这回总该会明白了吧,这么赤裸裸的告白。
难不成……还在趁机戏弄人吗?
她越想越窘迫,被子却被他悄然掀开了一角。缝隙间,纪明阳单手拉出些许光亮,歪着脑袋和黑暗中脸红的人对视:“那陈小姐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
“……什么?”
“人工呼吸。”
“……”
陈暻不知道纪明阳是怎么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但犹豫着,她的身体诚实地挪出了被窝。
她半跪在床上,纪明阳仰头望着她,她实在难以直面他眼中的灼烫,于是小
陈暻被压在床上亲得没了自我,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
声道:“你闭上眼睛。”
生活与爱情如戏荒诞,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她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脸颊,只须视线在他脸上留恋的数秒,名为“喜欢”的情绪就足够支配羞涩,领导着她的大脑中枢,发出吻下去的指令。
纪明阳轻笑一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这好像也不是人工呼吸啊,陈小姐。”
随后是鼻梁、鼻尖,如晨露沾花般挠得人心痒,最终慢慢下滑,与他的双唇相贴。
谁又能想到,当初五年前两个分手分得那么决绝的旧情人,会在这么个奇怪的地点和时间,重新在一张床上吻得难舍难分。
她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动摇了些许。
纪明阳翻身掐住她的腰往后压去,简直与平时毒舌沉稳的纪总判若两人,揉拧着两瓣她那可怜的红润,耐心至极地在唇齿间探寻。
“不是。”
陈暻看着他的眼睛,爽快地承认:“是接吻。”
四瓣绵软贴合时,流动着的空气都被酝酿得温情,她半眯着眼侧过头,正想加深这个吻,纪明阳那双漂亮的垂眼忽然张开,湿漉漉的视线软成了一滩春水。
“你在骗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