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扶靠在栏杆上,懒洋洋地说着话,赵娘也赶紧往前挤,接过话头道:
“可不是,今年的荷花开的格外好。”
谢扶扶:“赵娘你进府才几个月?见过去年的荷花?”
“我,我是想既然娘娘您夸奖,那定然是错不了。”
“哦,这样啊。”
谢扶扶眯了眯眼睛,看见李娘有往前的一小步,离她还差些距离,谢扶扶实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是早知道两人的小心思的。
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光有贼心,却没什么胆量,眼下都盼望着对方先动手推她下水呢。
也不知道是真蠢假蠢,不知道这个计划敲定的一刻她们就一个都跑不掉了吗?
谢扶扶有些心焦了,这样拖沓下去,搞不好今日会不了了之也说不定呢。
她可等不及了,
她要,早死早超生呢。
谢扶扶干脆地退后一步,右脚一绊左脚。
‘扑通’一声落入凉爽的池水之中。
此时离她最近的李娘和赵娘齐齐地脸色一白,互相看了一眼,抬到一半的手臂迅速收回身后。
她们想不明白,怎么她们还没动手,谢扶扶自个就跌进湖里了。
岸上很快乱成一团,侍卫,丫鬟,暗卫从四面八方跳入水中,朝着谢扶扶游去。
水花叠叠。
谢扶扶只是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慢慢地下沉。
姒无哀只听说谢扶扶落了水。
连和陛下请辞都忘记了,匆匆从宫中赶回来,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像是被吓坏了一般苍白着一张脸。
一如每一次听闻她生病时一样,姒无哀径直跑到床榻边,抓住她的手,摸着她的头轻声的安慰:
“扶扶别怕别怕,很快就会好的。”
待看见榻上的谢扶扶苍白着小脸,双眼紧闭的样子,又赶紧压低了声音。
他望向哭红了眼睛的文茗,小声问道:“是睡着了吗?”
文茗说不出话来,只抽抽噎噎地冲他摇摇头,
“那是昏迷了吗,怎么病的这般厉害。”
姒无哀看见太医匆匆赶来,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给让出一个位置来。
太医牵了线,摸了摸脉象,表情一下凝重起来。
伸手摸了摸谢扶扶地脖颈出,脸色难看地退到一边,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姒无哀抓着谢扶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背冰的他一激灵,“怎么这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