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康闻言点点头,心中有了底。
此番前来他们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他们准备的毒药非常特殊,只是饮下毒酒并不会立刻毒发生亡,只有吃了苹果香梨一类的果子才会发作。
此毒探出不出虚实也寻不到病根,除了他们特制的解药以外无药能治,不出七日便会在如针扎刀刺般的疼痛中死去。
他们来之前便在海州打听过,封守次日酷爱吃果子,因此特备了这种毒药,既能不引起盛国的怀疑又能置封守于死地。
“姐姐,今日若是得手,来日我国在登海州,我可否为前锋将领。”
“自然,这是姐姐先前承诺于你的。”
倭国王君与盛宣帝不同,子嗣繁多,要入王君的眼,没点战功可不行。
慕容德康说着不由自主盯着酒杯多看了两眼,有些跃跃欲试。
慕容柔想了想再又嘱咐了两句,
“你切记,于是要镇定,别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等事情办好,你回来之后我们便抓紧离开。”
“好,德康谨记于心,姐姐放心。”
“嗯。”
慕容柔眼中亦有藏不住的喜色。
夹了一筷子刚上的鲈鱼,第一次觉得鲈鱼是这般的鲜美。
想想这些日子的折腾,感慨颇多。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封守是怎么回事,一日都不曾在自家府里住过,常常日落之后更是完全寻不到踪影。
安排去刺杀的手下整夜整夜的蹲不到人。
若不是白日里封守偶尔还会在京城里出没一下,他们都快以为封守不在京城之中了。
也难怪自己偶尔有事情暴露的感觉,实在是封守每次出现,必然不巧的与他们错开距离。
他们在城南封守在城北,他们去了城西封守又到了城东,派去跟踪的手下更是不时跟丢。
慕容柔十三岁便帮着父君出掉不喜的大臣了,多年以来第一次发现搞刺杀运气才是最重要的。这几日她都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佛堂拜拜了。
幸好今日在一品楼遇见封守。不然再过些时日,慕容柔就要考虑嫁给姒无泽,然后借着和亲的名义,让他们埋伏在城外的人进京来强杀封守。
只是,到时候怕得是,
破釜沉舟,你死我亡。
厢房的门被轻叩了两下,慕容柔思绪一顿,偏头去看。
只见掌柜的拉开木门笑盈盈地和伙计一起将几样菜品端上。
掌柜眉毛笑得弯弯的地道:
“两位客观,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慕容柔点了点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朝着慕容德康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