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喝醉了吗?竟然说出晚上好这样的话。”五条淡定坐在他边上,顺手摸到袋子里,寻找自己能喝的。
习以为常的杰直接抽出甜牛奶扔给他,五条喝了一口,十分嫌弃:“一点都不甜。”
“那是牛奶,不是糖水。”夏油吐槽了一句。
月光下的黑发少年微微侧头,披散着的半长发落在肩膀上,虚扎成一个丸子头。
五条悟忽然凑过去,小圆墨镜顺着他的动作滑在鼻梁上,露出那双在黑暗看去依旧璀璨到能够看清世间万物的漂亮眼眸。
“你还在想天内的事吗?”他问。
比起夏油杰对天内的死耿耿于怀,五条悟仿佛从未放在心上,连语气都透着股风轻云淡的从容。
“不——”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回避,他喝了一口啤酒,顺势避开了五条的视线。
天内里子的死亡和盘星教的出现,让尚且还是学生的他们彻底感受到来自普通人类的恶意。
被一向看不起的普通人狠狠插了一刀。
是的,看不起。
因为看不起,所以夏油杰才会觉得咒术师天生应该保护非咒术师,这是一种很难察觉的傲慢心态,习以为常而容易忽略,就像是强者保护弱者。
强者的定义和弱者的定义又是什么?
五条悟的“傲慢”流于表面,而夏油杰的“傲慢”则是不动声色。
“说起来,梨奈也给你发短信了吧?”夏油杰没什么心思和五条插科打诨,换了个话题。
咬着吸管,五条悟单手撑在身后,往后稍稍仰去,抬头看向天空高挂着的明月,含糊不清的说到:“有。”
“还真是少见,梨奈会约我们见面。”这个话题其实并没有什么被讨论的必要,不过夏油杰此刻也不想聊什么有逻辑的话题。
五条悟好似知道他此刻并不想聊天,安静的坐在一旁。
今天的月亮,很刺眼。
……
相比较于惆怅的青春期少年们,开始成长到困惑于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人生的意义,这种充满哲学的事情,身为成年人的梨奈和杀生丸
则自我的多。
妖怪对于自我的认知比人类自私的多。
被月光笼罩的神社内响起暧昧语调,轻柔细缓,是情人间的呢喃。
透色的结界笼罩住神社,伴随着浓雾,无法窥探。
从中传出细碎的细语,娇媚妩媚。
风掠过脸颊的瞬息,清浅的眼眸无神的注视着天上的圆月。
白皙的后背光溜溜的露出一大片,脊骨末端被绒尾遮盖些许,忽隐忽现。
剧烈起伏的胸口,峰峦之上流淌出剧烈运动过后产生的汗水,胸腔内似乎带着一口郁气,呼吸变得急促,她仰起头,跪在绒尾之中,身前无所依。
纤细的腰肢往下压,腰窝若隐若现,瞧见这一幕,杀生丸惯来冷静的眸色带起一丝丝愉悦的笑意,半隐在黑暗中的面庞透着少见的暧昧之色。
无所依靠的姿势叫人感觉恐慌。
梨奈闷哼一声,翻过身,头往后看去,瞧见那兽类的金色瞳仁,微微张着唇,试图拥抱住杀生丸。
但少见的,在她身后的杀生丸避开了她的拥抱,只是在她仰头时,温柔的亲吻着她的下颌,缓慢允吸,犬妖尖锐的虎牙一点点刺痛神经。
身后附着上的独属于杀生丸梅花香变得缠绵缱绻。
温热的手指上的尖锐指甲缓慢在她后脊处划过,战栗感席卷而来,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腰窝处打转,酥麻感令她不适的想要逃离。
打颤般在他手指下发抖的身体,梨奈再次意识到眼前这只犬妖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