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不用做这些的。”
俞安眼里的泪珠还是没忍住落下来,应有初一下慌了神,一把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应财在一旁一声不吭,但是饭后他做夏簟时就没再让应有初插手了。
这一下从家人嫌弃的对象变成团宠,他还有点不适应。
闲着无事的应有初将原主的书籍搜罗出来,整整两大箱的书,古时候的书最值钱了,随随便便一本就能卖两三两银子。
原身的家庭条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家有良田十亩,应财还会木工,时常做些编制品到县城里卖。
科举之路费钱,家里攒下来的钱怕是大部分用在原主读书上了,两箱书就足以看出父亲对他的重视程度,应有初心下暖暖的。
结合原身的记忆,他对大越的科举有大致的了解,本身也有考科举的打算。
可苦了他个理工生,吃完高考的苦,好不容易熬到研究生毕业,以为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老天竟然要他重新来过。
不过原身已经是童生,考秀才是三年两次,今年他轮空,也就是说,下次院试在明年春天,他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学习了。
时间还是比较紧迫,应有初穿来这三天将原身的知识消化好后,很快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
沉浸式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应有初抬眼看着窗外天色渐暗,夏日昼长夜短,估摸着现在是七点左右。
他起身抻了抻发僵的手臂,写毛笔字真是又累又慢,要是有钢笔就好了。
对呀,钢笔他做不出来,但铅笔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相公,天黑了,仔细伤着眼睛。”俞安进屋提醒他,怕他温书熬坏双眼。
“嗯,不看了。”应有初转头冷不丁的看见俞安的脸颊就笑出声来,原来是俞安脸上不知何时被蚊子咬了个大包。
俞安不明所以,应有初走到他跟前,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他有脸上的蚊子包,俞安疼到闷哼出声,伸手一摸,感觉到脸上的异样,杏眼微瞠,眼里尽是茫然和惊讶。
“我脸上长的是脓疱吗?”
应有初听完更乐了,“不过是蚊子咬的一个包,你不要挠它,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只是蚊子咬的吗?可摸着有点疼。”俞安将信将疑。
这乡间的蚊子比普通的蚊子都要狠毒一些,应有初看着这个包确实大得有些吓人,这要搁现代涂点花露水就好,可这古代哪里来花露水给他。
哎,有了。
应有初拉着俞安来到灶房。
“相公可是饿了,我给你下碗面好不好?”俞安以为应有初是饿了,才带他来灶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