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确实对温凝执意拉一个未出阁,甚至比她还小几个月的小姑娘来一道经营酒坊很是不解,但他看过信,又觉得小姑娘还是有点自己想法的。智
他是爱酒之人,懂得酿酒,品酒,对经营之道却不擅长。她信中提到的所谓“市场”,所谓“声名”,他之前并未多虑。
好酒不怕巷子深,不是吗?
但这几个月经营下来,他们的巷子……咳,可能过于地深了点儿。
“段姑娘所说极有道理,且颇有见解。只是……”温祁继续摸着下巴,却不再是调侃之色,而是正色道,“阿凝,这酒坊到底是你的银钱在经营。你知二哥只懂酒,对经商一知半解,但段姑娘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你确定要采纳她的建议?”
温祁看着温凝道:“若照段姑娘的想法,除了酒坊,我们前端还需要盘下一家店面,酒坊内现有的产品也需更新。从调制新产品,到包装、上架,算上时间、人力等成本,若失败,再无卷土重来的机会。”
温祁从不曾问过温凝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可他显然很清楚,温凝已然拿出全部身家,拼此一搏。
温凝雀跃的心跟着冷静了一些,但犹豫也不过片刻。智
她其实本就没什么资本,现下做的这些,不过是妄图以小博大罢了,酒坊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若在这一步就败了,她……认了。
可段如霜上辈子成功了,万一这辈子也成功了呢?
那她可就真不枉重活一世了。
“确定!”温凝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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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的事情定下来,温凝心中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感觉前路更加明晰,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腊月二十九,除夕前夜。朝廷大小官员都归家休沐,此前来家中拜访的亲戚们也都已离开,温府恢复到往常的宁静,但到底是新年,阖府上下生机盎然。智
大约是温阑的婚事终于有了眉目,温庭春这个年,心情格外愉悦,这日用过晚膳,竟然破天荒地要带二子一女出门去听戏。
温凝和温祁近来忙着酒坊的事情,久未去茶馆,温阑又是公事又是私事,更是无暇休闲。一听温庭春的话,三人都是笑逐颜开。
“秦管家,还不快快去备马车!”数温凝最带劲,她可太久没去茶馆听戏了!
今夜茶馆格外热闹,几乎算得上人满为患。温庭春早早叫人留了包厢,正好对着下面的戏台。
温凝一门心思还在她的“果酒”里,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壶茶,两壶果酒,几碟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