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佥督御史冯仑抢在海瑞之前站出来说道。
“说吧。”
朱翊钧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因为这冯仑不但是江南出身,还是坚定的保守派,家族也是一条趴在大明朝的身上吸血的蛀虫。
“陛下,臣骇张居正在隆庆五年贪赃枉法,不听圣令,期满圣上!”
这可都是足以诛三族的大罪啊,朝堂一下就炸开了锅。
“证据在哪?”
朱翊钧也坐直了身体。
“陛下,皆在此处。”
冯仑将一卷厚厚的书卷递给了朱翊钧。
“陛下,臣乞骸骨。”
明朝,有官员一旦被骇,就要按照惯例上书请辞,即使作为首辅也不例外。
“太傅且慢,待朕好好的查一下这些罪证再说。”
朱翊钧打开书卷一看,里面都是张居正贪污多少两银子,哪日哪月说了违逆圣上的话。
“冯御史,这看你这上面只有记录,可有人证?”
闻言,冯仑向早已谈好的同事们望去,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顿时冷汗直流,
“陛下,时间久远,无从查证。”
“那就查明白了在给朕说!”
朱翊钧表现出了对张居正绝对的信任。
。。。。。。
就这样,万历年间,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第一次交手就此落下帷幕。
下朝后,朱翊钧,张居正,海瑞又聚集在了一起;倘若让江南官员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有多崩溃呢。
“陛下,按照你的吩咐,将近一半的改革派官员或升迁或降级,都被送到了河南省内。”
张居正首先说道。
“能保证暂时迷惑着河南藩王?”
“陛下,出了在场的三人,此事无人知晓。”
“好,那你们继续执行;记住,在朕这里,贪可以,你只要有政绩,朕就保你,没有能力的人,统统不要。”
“陛下,贪污不就已经损害到国家的利益了吗?”
朱翊钧的话和海瑞之前的观点有极大的不同,所以海瑞还是没有忍住。
“海卿,你认为现在大明最严重的问题是贪污吗?”
朱翊钧严肃的对着海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