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阿城不再客气,夹起来大口塞进嘴里,好奇问。
“啥事儿?”
“哟,真甜这玩意。”
这会儿的稿费单儿,都是要上中国银行取钱的,江弦、钟阿城、冯骥才仨人,一块上隆福寺的中国银行。
足足1589块!
他和冯骥才当即分赃,他分1112块3毛钱,冯骥才拿剩下的476块7毛。
钟阿城在旁边儿羡慕的眼都绿了。
这么多钱啊?!
“哪弄这么多钱方便透露么?”他很谨慎的问。
“稿费。”
“你俩是写文章的?”
“算是。”
“可以可以。”
钟阿城并没有听说过江弦的大名,他身处偏远的云南,脱离时代已久,看着路上的自行车,都得等上半天不敢过马路。
往户里存了点儿钱,身上再装了点儿钱,江弦领着钟阿城上信托商店去了。
有言道:“盛世古董,乱世金。”
他也跟那马未都学学。
捡漏儿!
他身上有闲钱,钟阿城识货有眼光,他俩这么一配合,这得捡多大的漏儿。“你帮着参谋参谋,咱俩争取今儿弄点好玩意儿回去。”
“成。”
江弦先自己转了转,他老久之前就惦记弄台照相机了,兜兜转转,拿了台海鸥2o5。
这是一部非常普通的旁轴相机,档次不高,设计中规中矩,没有出奇之处和亮点,就俩字,稳定,镜头他也喜欢,5o毫米,F2。8的天塞镜头。
海鸥牌相机以前叫上海牌相机,后来则叫凤凰牌相机,在国产相机里还是挺有名气的。
“多少钱?”
“165。”
他利利索索付钱,在信托商店买东西,省了票的麻烦。
“阿城,看着啥好东西没?”
钟阿城正摩挲着一弧壁圆滑,口沿微撇的宫盌,小声道:“这个可以,这是明代的宫廷花碗。”
“多少钱?”
“3块钱一个,卖家说了,这一套十二个,你要是一套全买了,白送你俩。”售货员道。
买十个送俩。
你搁这卖淀粉肠呢?
江弦表情复杂,端起来看了看,确实漂亮,釉面细腻如脂,瓷质柔和温润。
“这一套给我包起来吧。”
一套拿走,也就是三十块钱。
江弦这算是捡漏儿了。
为啥别人没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