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她也知道些,可并未牵扯到自己,遭人唾骂的一直是墨韫。
而她身在后宅,身边都是些丫鬟婆子,少有机会出府,消息自是比较滞后。
方才若非楚玄寒来兴师问罪,她都不知自己已被牵扯进去,惹得他不悦。
“是,奴婢这就去办。”青花行礼退下,又得去找采买之类的人,花银子打点。
好在御王府给了她许多赏赐,她倒是有钱使,并且不心疼,左右御王府赏罚分明。
***
翌日上午。
墨韫诚惶诚恐的入勤政殿觐见。
文宗帝端坐在御案后,“墨韫,朕听闻你最近在坊间风头挺盛。”
墨韫跪拜在地,“陛下息怒,微臣知罪,不该枉顾恩情,软禁母亲。”
文宗帝怒道:“亏你还是读书人,你这让学子们如何看你?又如何看朕?”
他原本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耳提面命几句便罢了,奈何昨日有臣子进言。
如今正值春闱,盛京城中学子汇聚,墨韫本又是科举出身,此事必须严肃处理。
一来是学子饱读圣贤书,向来尊师重道,自是容不得墨韫这种行为,会视作侮辱。
二来是以后学子们受到不好的影响,败坏风气,再想严肃处理,他们便会以他为例。
三来是影响文宗帝的英明,虽说墨韫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可后来却是他在重用提拔。
因此唯有杀鸡儆猴,才能威慑住学子,安抚那些认为墨韫该罚之人,保住文宗帝的威名。
墨韫重重的磕头谢罪,“臣有罪,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重用,也玷污了陛下的英明。”
文宗帝暂时停了他的职,“会试即将结束,你且回府避避风头,近来无需上朝与点卯。”
“臣,遵旨!”墨韫的心沉到了谷底,很怕从此以后朝堂上便不再有他的一席之地。
“退下吧。”文宗帝打发了墨韫,随手拿起一封折子看了起来,另一手去拿朱笔。
墨韫走后没多久,李图全上前禀告,“陛下,祁王殿下求见。”
文宗帝拿着朱笔批阅奏章,“确实该来了,不过朕如今可不得空。”
“奴才明白,这就去回了殿下。”李图全行礼退了出去,来到大殿外。
楚玄寒没听到太监宣他觐见,而是李图全出来,便知文宗帝不肯见他。
他低声祈求,“李公公,还请为本王说些好话,墨尚书之事本王是真不知情。”
李图全表情无奈,“请恕老奴无能无力,殿下应该还记得当日为庶妃求旨时所言。”
楚玄寒如何能忘记,当初为说服文宗帝赐婚,他把墨瑶华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如今他悔不当初,“本王当时确实也不知,庶妃竟如此不孝,并非是有意欺瞒父皇。”
李图全劝他,“陛下如今正忙着批折子,殿下苦等也无意义,何如先去忙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