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行。」
堂屋外,林惊雨听着里面的话,神色不明。
一旁的林琼玉却心切,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自小不大爱说话,凡事皆憋在心里。
林琼玉小心翼翼道:「妉妉,你別听阿娘乱讲,我们妉妉生得如此美,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还是尚书府千金,这郎君,就算是宫里的皇子也配得上。」
「阿姐不必安慰我,我早已不在意夫人的话了。」林惊雨扬唇,朝林琼玉淡然一笑。
林琼玉拽住林惊雨的袖子,「妉妉,其实阿娘她本心不坏的,她也是为了我,妉妉你怪我吧,怪阿姐好不好。」
林惊雨伸手,弄正林琼玉头上的花,她並不想用讥讽的神色看她,「阿姐,我与你说过的,我不会怪你,但我也不会忘了大夫人。」
林惊雨抽手转身要走,忽听身后传来大夫人的厉声,「你们两个,竟不学好在此偷听长辈讲话。」
妇人头梳高髻,两鬢簪金芙蓉,身着暗红色牡丹花大袖缎袍,富贵不凡,气势庄重,举手投足间不威自怒。
林琼玉怕极了自己这位母亲,她赶忙解释,「阿娘,我与妉妉不是有意的,只是恰巧经过,听见父亲与母亲在谈论我们的婚事,於是好奇,这才听了一会。」
「我教你十七年,一手栽培,是教你偷听长辈讲话的吗,你是大家闺秀,日后是要进宫的,要懂规矩,知体面。」
林琼玉怯怯道:「是女儿的不是。」
姜芙嘆气,不忍再责怪,她看了眼一向乖巧的女儿,又蹙眉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林惊雨。
「婉婉一向懂规矩,是不是你拉着婉婉在外偷听,带坏婉婉的,我就不该让你跟婉婉待在一起。」
林琼玉拉住姜芙的手,急切解释,「不是的,是我好奇拉着妹妹一道偷听的,阿娘不要错怪了妉妉。」
「你不必再替她解释,林惊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姜芙居高临下,她口吻带着厌恶与嫌弃,如视芻狗,敘述天下最骯脏之物,仿佛林惊雨真是什么不堪小人。
小人扬唇,气定神閒一笑,「妉妉不知,原来大夫人这般了解我。」
「你休要与我油嘴滑舌,还不快下跪认错,兴许我还能饶恕你。」
饶恕?真是万分可笑。
林惊雨微微抬起下巴,双眼眯起,「我偷听又如何,我不是大家闺秀,乃是瘦马所生,夫人从没教过我规矩,我不懂礼义廉耻,更不懂什么体面。」
姜芙冷哼,「那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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