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涂祐瑄不打算理睬他的话,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又被他撩拨起战火。
“我累了,谁像你是个过惯了夜生活的人。”大声的丢下一句,她终于安全的摸到了自己房门的门把。
只是一颗心却是仓仓皇皇被吊得高高的。
因为,当她理直气壮且精神充沛的专注于一件事时,她可以横冲直撞的直捣对方眼前,去指着对方鼻尖骂他秃驴、王八蛋什么的,一口气将一大段话说完,气都不会喘一下,可是,如今的她很莫名其妙的,已然缺乏了往昔那股旺盛的战斗力了。
她的心中有着疑惑不解的迷惘,但却也不愿留下来寻求解答。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可怕呵,像是在……焚烧着她的感觉似的。
生平第一次,她的心竟然有一种慌了魂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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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涂祐瑄几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窜进那扇门后,海鸣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站了起来,往她身后跟去。
搞什么鬼?他是特地来陪她的,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躲开?
门外传来的声响让海鸣迟疑了几秒,然后他掉过头走向大门,不置一言的猛力拉开大门,像个大魔神似的杵在那里,瞪着见着了他便将车窗摇下来的石樵鹰。
“你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他的眉峰挤在一起。
石樵鹰被他的话给愣了一下。
“要不,我要什么时候回来比较恰当?”他半移开眼神去注意着缓缓敞开的大门,“大少爷,你也太不识好歹了,人家我也是因为挂念着你难得回国一趟,所以手头上那张图一赶完就马上赶回来陪你,瞧你这口气。”况且这是他家耶!听海鸣说话那股趾高气扬的模样,好像这地方他这个主人回不得似的。
拜托,他这几天到底是犯着了谁?
今天在办公室里,自己真是忙得一塌胡涂,差点没干脆冲到顶褛,然后从顶楼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而那个见色忘友的皓子还藉着看医生、拿药的烂理由溜到医院陪他的红粉知己,所有的工作想当然耳就都落在可怜的自己身上啦!
虽然知道海鸣一定会在家里缠着瑄瑄,而且一定希望“生人回避”,但他实在是累得不想去花天酒地了。
所以就算会被生冷不忌的大小眼给瞪死,他也一定要拖着疲惫的躯壳回来窝着。
“我是担心你会怪我们都不挪出时间来陪你耶!”
海鸣毫不领情的轻哼一声,“谢啦!我宁愿你彻夜未归……”
挥挥手,石樵鹰有些故意的打断他的话。
“等一等再说,我先将车子给停进车库里。”话还没完全说完,他就迅速将车窗给摇上来,以掩饰脸上的窃笑。
看来,他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不知道海鸣刚刚是不是又吃了小魔女的排头啦?!
瞧海鸣那气愤又有些无奈的的样子,石樵鹰敢拿车上的那袋热呼呼、香喷喷的盐酥鸡发誓,海鸣这家伙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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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祐瑄失眠了。
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睡不好觉,失眠对她来说,简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从小到大,她遗传到妈妈的好睡性,头一沾枕,就可以睡得不省人事,十足十的符合属猪人士的天性。
但是,今天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却在房间里瞪大了眼,连翻来覆去的过程都免了,身体懒懒的瘫在床上,有些幻散的眼神直勾勾的定在头顶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