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瞬间就支楞起来。
他好像那种窝里只有半个窝头的狗,还总怀疑别人觊觎他那仨瓜俩枣的。
“他已经是我老婆了,你们是没可能的!”容秋声嘶力竭。
元丛竹:“……”
元丛竹呆着一张脸,被小兔子这离谱的脑回路堵得一句话没说上来。
纵使是对别人老婆有兴趣,那有兴趣的对象也不是容秋老婆。
元丛竹的爱好相当固定,从不搞人兽这套,兽里最好得是长毛的,还得是圆毛。
但被容秋这样胡搅蛮缠地一打岔,那点微末的熟悉感倏地就被打散了。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遇见过灵力的主人。
不过元丛竹其实也不太在意。
如果是自己的哪一个不太常见面的徒弟,那十月怀胎后也不过是家里添个崽子,挺好;
如果是哪个外人——外人关他什么事?
半晌,元丛竹终于艰难蹦出一句:“……我没有。”
容秋下巴一抬,挺横地说:“我知道!”
元丛竹……元丛竹遂闭嘴了。
容秋从入门修行课的教所出来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有个知己知彼的同族就是不好……算了,这也不是同族不同族的问题。
大千世界,能人异士众多,小兔子心有戚戚地想,之后得再瞒得紧一点,不能再随随便便让人知道他有孕了。
容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还好,还好他现在还没有显怀。
他掰着指头算,小药宗虽然阖宗上下都知道他有孕,但毕竟会对病人情况保密,同理甄凡也一样;
同住一谷内的虽然还有个剑宗,但那一整个宗的弟子都呆头呆脑的,心里只装着剑招,不足为惧;
笛昭的话……明明听过那么多学子的心声,却也没八卦过,应该是个靠得住的姐姐。
容秋数来数去,觉得其他人都没什么问题,主要还是颜方毓。
想到此,容秋的心又吊了起来。
他离家这一个半月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人,经历丰富多彩,这几日又多负愁思,更像是忽然一下子开了心窍,再不像之前傻不愣登的,以为假孕了对方的崽就万事大吉,坐等小兔子从对方肚子里蹦出来。
当年爹爹传他秘诀,从假孕到真孕虽然只有一句话,然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八个字,放进戏文里都能说个三十折了。
爹爹没教他,也确实没法教。
容秋隐隐能察觉到,颜方毓对他还是有些隔阂、有所探究的,而他这次离开清明,八成也是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