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飞快。
就,也不太想知道了呢。
容秋不会和人说颜方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告诉天牝津自己的爱情小烦恼。
昨日小伯劳去而复返,两人兔同鸟讲半天,容秋终于知道了——颜方毓不在。
他没有回先生居所,也没有回因果课教所,因此,也自然没出现在开学典礼上。
颜方毓离开清明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分别,甚至不是对方的第一次不告而别,可这一次,容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好要和自己待在一起,这才待了那么一会儿会儿,为什么又走了?
他去哪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容秋想起甄师兄说过,有孕期间情绪有异是正常现象,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于是容秋就去了。
甄凡听完小兔愁思后沉默了半晌,推给他一杯茶。
容秋豪爽地一口闷了,随即“呸呸”吐出两朵花,捧在手里辨认了一下,有点困惑:“这不是菊花吗?管治这个?”
“不管。”甄凡的回答也很干脆。
“你这是相思成疾,吃药没用。”他说,“颜仙君回来你就好了。”
相思成疾。
容秋阅读理解一下,大概就是自己太想老婆了。
说得太对了,真是神医!
容秋一下就被折服了,怀着崇敬的心情,向甄凡虔诚咨询:“那为什么我明明相思成疾,很想见他,却又不愿意去找他呢?”
甄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缓缓端起杯子,把自己面前的菊花茶闷了。
“那我怎么知道呢。”他干巴巴地说,“我也从未有过孕。”
于是容秋颓丧地回去了。
此时此刻,容秋被天牝津勾起回忆,某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的微妙氛围中,他忽然就又有了某种倾诉的欲|望。
“我有一个朋友。”容秋保持住最后的理智。
天牝津:“?”
“他有一个漂亮的——”容秋顿了一下,矜持地描述自己和颜方毓之间的关系,“喜欢的人。”
天牝津一下子来劲了。
虽然灵璧论坛还从没流行过“你说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这样的段子,但天牝津是什么人,一下就在容秋身上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容秋颠三倒四地把自己复杂不解的心情又给天牝津说了一遍。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相思成疾”,而是反问了容秋一个问题。
“你——”天牝津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改口,“我是说,弟弟的那个朋友。”
他问:“你朋友喜欢的那个人,对方也喜欢你朋友吗?”
容秋下意识张开嘴,却一下子卡了壳。
他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问过颜方毓这个问题——但是,他还在追老婆嘛,老婆喜不喜欢什么的,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