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平时谨慎得要命,怎么还能被宿成玉骗了呢。
他看不出宿成玉是个学人精么?
莫名其妙地,姜晏对闻阙生出微妙的不满。
“怀哥哥这么厉害,肯定能请到闻相的。”她送宿成玉上车,眼眸弯弯,“季桓那种烦人怪还能让太常卿做大宾,怀哥哥怎么会比他差。”
季桓当年的冠礼,主持者为九卿之首。
听闻季桓姓名,宿成玉眼底滑过晦涩的情绪。他弯腰望着她,将手里的伞物归原主。
“嗯。我会努力。若是比璧英风光,晏晏以后就不要理他了,如何?”
他说得随意,仿佛在开一个玩笑。
姜晏刚要回嘴,宿成玉突然上前,用力握住了她撑伞的手。肌肤相贴,姜晏终于能够感受到对方粗糙不匀的指腹与掌心。
——因为多日连续打磨棋具,宿成玉的两只手,都长过血泡,生出茧子。
“你要的棋具,已经交给阿蘅了。”他握了一下,很快松开,“晏晏,我行冠礼之时,你可有祝礼赠送?”
夜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伞面上,吵得人心烦。
姜晏看着宿成玉。
他站在雨地里,头发笼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睛很专注地望过来,黑漆漆的,不起波澜。
曾经姜晏很喜欢宿成玉这种安静的感觉。但此刻,她读出了某种类似孤寂的情绪。
可是孤寂又怎样?
她不关心他的内心,也不在乎他的秘密,除非这些玩意儿有助于她拿捏他的要害。
“当然啦。”
姜晏笑得格外甜蜜,“我肯定得送礼祝贺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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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犯困。
明天……明天开始努力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