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酒保带着笑容上前询问:“晚上好,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风见裕也有些紧张,关于点什么酒,他们此前并未沟通过。他匆匆一扫旁边的招牌菜单,张口就道:“来一杯黑麦……”
安室透微笑:“嗯?这位客人,我没听清,您大声一点。”
风见裕也紧急改口:“一杯波本威士忌。”
安室透满意了:“好的,请您稍等。”
酒吧灯光昏暗,音乐嘈杂,狂欢的人群被隔开在另一边,吧台边上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安室透熟练地调完酒,把威士忌酒杯从桌面推向风见裕也。风见抬手去接,手掌轻触交错不过一秒,安室透平静地收回手,掌心已经多了一个银白的u盘。
“您看起来心情不好。”安室透维持着一名酒保对客人的热情态度,说着交换情报的开场白。
风见裕也被带入戏,轻松接上,说着属于他的台词:“没错,都怪我的上司。”
风见裕也抖了抖,顶着安室透微妙的眼神,咬牙含泪演了下去:“都怪他,总是将工作丢给我,害我整天加班。好不容易下班了,我才从……打车过来。”
他念了一个地址,那是安室透想要的情报之一。
“哦?”安室透挑了挑眉,轻笑道:“这样啊。”
风见:“还有……”
风见裕也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将真正的信息藏在其中,他知道降谷零能够分辨出来,但心中还是有着些悲凉。
——降谷先生,我真的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真的只是剧本台词啊!!
他们在这里交接着情报,酒吧内一个无人的包间,一个瘦小的人影从电视里慢慢、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比他更快的是一团黑影,咻地一下便冲了出来。
这场面很惊悚,是路人看了会大喊“有鬼啊”的程度。
但其实是不听话偷跑出来的鹤见述。
还有那只死皮赖脸,硬要跟上来的三花猫。
鹤见述眼疾手快将猫抓住,揪住他的后颈,耳提面命:“小咪,事情很严重,你不能胡闹。你要来,就要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咪——”
“我是偷跑出来的,既不能被透哥发现,也不能打扰到他做事。我要小心行事,你也要,好吗?”
“喵——”
鹤见述叹了口气:“要是我哪天听得懂猫猫说话就好了。”
他把猫团吧团吧塞进怀里,用披风挡住,小心翼翼地推开包厢门,贴着门缝溜了出去。
鹤见述从没进过酒吧,因为他从外表上看像个中学生,没人相信他已经成年了,自然不会放他进去。
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偷渡进来。
店内的装饰很是新鲜,但鹤见述没忘记他今晚的目的。他垂下眼睫,挡住显眼的金眸,谨慎地不接触任何人,慢慢寻找着安室透。
他留在安室透身上的气息只够让他用[门]定位到酒吧,找人还是要靠自己。
臂弯里的小咪用额头撞了撞鹤见述的胸膛。
鹤见述低头,低声道:“怎么啦?”
小咪似乎知道他来找谁,为了帮鹤见述节省时间,直接盯着一个方向不放。
鹤见述顺着小咪的目光望过去,倚靠在吧台边上和一位西装男士聊得畅快的金发酒保,面容格外眼熟。
“是透哥!”鹤见述瞪大了眼。
如有实质的目光过于炙热和专注,远处的金发酒保突然抬起头,往这边投来视线。
“!!”
鹤见述瞬间抱头蹲下,往柱子后躲了躲。
这里一点光都没有,又有作为隔断的矮柜和高大的圆柱,鹤见述个子小,往底下一缩,谁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