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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天真
执勤的两名狱警在门口聊天,教室里没有其他人,驰远愣怔地看着韩山半天没说话。
这一刻的安静让韩山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原则上并不妥——当初卢光宇的行径是有点恶心,但背后说人终归是挺没品个事儿。
“我是说……可能。”他又特意强调了一下。
驰远观察那张平静的脸,看不出其中喜恶,于是又问:“卢光宇是同性恋?”
“我不确定。”
驰远点点头,若有所思。
韩山觉得自己提醒到了,便低头翻看桌上的材料。
不地道就不地道吧,毕竟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卢光宇的真面目。而驰远为人简单率性,毫无城府,很容易被人带坏……
对面半天没动静,韩山察觉到异样,抬眼就见驰远咬住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山皱眉:“怎么。”
“……”
他心中忽然警铃乍响!
莫不是卢光宇已经对驰远下手了?
“组长,你说……有的人在监狱里待久了,可能那什么……”驰远声音里带着犹疑:“那你……”
“我不会。”韩山斩钉截铁道。
驰远脑海中响起杯具碎裂的“喀嚓”声……
“我不是说这个。”他收回试探的话锋,垂下眼随意的转着手里的笔,“我是说,那你是因为这个讨厌卢光宇吗?”
韩山皱起眉:“……没有。”
他根本没把卢光宇放在眼里,自然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驰远点点头,是“没有,不是“不是”。
“可我觉得卢光宇人不坏。”他说。
韩山盯着他看了两秒,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驰远的淡定让他的担忧显得狭隘而多余。
也许自己只是因为见多了一些人,在这样封闭的、充满阴暗与罪恶的小团体中,不知不觉被周围人同化。有时候是为了适应环境,或寻求认同感,或服刑生活枯燥压抑等,在这里,负面的东西总是更容易滋生和传染。
可驰远本不该与这里产生交集。
“嗯,你有分寸就好。”韩山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快写吧,待会儿吃饭了。”
说到底交朋友是别人自己的事。
驰远却不如他的愿,违心的说:“我觉得卢光宇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