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芝听了这话,得意地把钱往兜里一揣:“虽然工钱结了,但说好干七天,这最后一天还没过完呢,就让夭夭在你家把这最后一天干完,明天再回去。”
这样家里就能省了今晚和明早两顿口粮,只是便宜了陶夭这死丫头,能跟着杜家喝口肉汤。
这样想着,刘银芝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等刘银芝走了,于沁拿出一张大团结,一张五元面额的纸币,三张一元面额的纸币,及五张一角的纸币递给陶夭。
陶夭每天的工钱是一块,对刘银芝说的是五毛钱,剩下的一半,就是陶夭自己的。
另外周末这两天,每天给陶夭十块钱,从这二十块钱里取四块钱给刘银芝,是陶夭自己的意思。
杜家在县城摆摊做生意的事情,陶夭回陶家后,就算有心瞒着,她堂哥陶文高很快也能打听出来,陶夭这样做,能免了刘银芝再借机上杜家讹钱。
陶夭接过自己的工钱,转手又递给杜曦月道:“月月,这些钱你能帮我保存吗,我如果带回去,很快就会被大伯娘发现,保不住不说,钱的来历也说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曦月点头,接过那钱,从一旁的挎包里,取了一张纸,将钱包上,再以胶水封口,并在上面写上了钱的总数。
与此同时,于沁和刘秀云起身去了西屋,将带回来的大肉包子拿到灶房,上锅蒸上,于沁又用鸡蛋、瘦肉加大白菜烧了一个汤。
鸡蛋瘦肉汤就着大肉包子,将晚饭解决,陶夭拒绝杜家的挽留,回了陶家。
她知道大伯娘打的主意,想让她在杜家再蹭一顿明天的早饭,但这吃相实在难看。
不过看在她帮家里刚赚了钱的份上,她回家不会挨打,顶多挨几记白眼,听几句指桑骂槐的话,反正这些年也没少听,她早就免疫了。
第二天,杜曦月和大哥二哥,带着家里的存货,去了县城,先将发饰给周社长送去。
周社长清点了数量,确认发饰的数量,及质量没有问题,就爽快地将尾款付给杜曦月。
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大几率上当了,但这些发饰,能带来几百块钱的收益不假,所以他也没在这事上纠结。
杜曦月接了尾款,点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就笑盈盈,软乎乎地开口:“周社长,不知道供销社有没有不要票的面粉?”
“有是有,不过品质不如富强粉,你也不介意?”周社长还想与杜家保持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自然愿意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不介意,那能给我们均出两百斤吗?”杜曦月笑盈盈地摇头,虽然司逆给家里送去不少富强粉,但家里人口多,那些富强粉,吃不了多久。
并不是她娇气吃不惯粗粮,但有条件吃得好些,为什么要苦着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