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赶紧磕头:
“民女自知罪该万死,但民女实在救人心切,王爷不仅是大周人人敬仰的战神,更是皇上的皇子,民女想,当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时,一定比民女更加着急,民女不想让王爷出事,不想让皇上担心,更不想让天回使臣看了我大周的笑话,这才冒死闯进马场,民女无言可辩,但凭皇上处置!”
夜晟和狭长的眼一眯,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小丫头。
她这般解释,不仅是出于对夜无殇的担心,还顺带着是为了皇上、为了整个大周着想。
好像他不饶了她,就成了一个对自己儿子心狠手辣、不顾全大局的君王。
夜晟和淡淡一笑:
“冒死相救,能为老三做到这种程度,也算老三的福气。”
他长吐出一口气,又道:
“罢了,今日之事,孤就判你个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你可有异议?”
慕昭昭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要不要她的脑袋就行,她还哪敢有什么异议?
她赶紧给皇上磕头:
“皇上仁慈,妾叩谢皇上龙恩!”
能平安离开这里,慕昭昭暗道一定是爷爷在远方保佑自己。
夜晟和把目光放在了远处,刚才还疯狂暴烈的马,如今却在马厩里安静的喝水,不得不说,这个慕昭昭有点让他刮目相看。
他不由问道:
“你来说说,是如何驯服那匹烈马的?你又怎对这靡靡草如此熟悉?”
慕昭昭如实说:
“回皇上的话,妾不敢隐瞒,妾自小跟随师父研习医术,是以才知道这靡靡草。至于如何驯服那匹马,妾身为医士,习惯时常带些常用的药在身上,刚刚妾从马粪中发现了问题,便拿出随身带的解药,趁着马儿吃草之际,给它喂了几颗,这才让它平静下来。”
夜晟和更加好奇了:
“解药?靡靡草的解药?”
开什么玩笑,她哪里有什么靡靡草的解药?
只是说起这解药,倒是挺让人尴尬的。
慕昭昭唇边扯开一抹僵硬的笑,支吾着:
“说来惭愧,妾给马儿吃的,并不是靡靡草的解药,而是……媚药的解药。”
慕昭昭尴尬地说了出来。
“媚药?”
夜晟和挑眉。
不得不说,没有男人不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媚药用得适量,便是夫妻生活的小情趣。
用得过量,才会导致夜无殇那日的问题。
慕昭昭继续为夜晟和解释:
“是,这靡靡草的功效,说起来与媚药相似,都是让人亢奋躁动,所以妾就给马喂了媚药的解药,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
闻言,夜晟和忽然看向夜无殇,揶揄道:
“看来你这解药是专门为戮幽王备的吧?”
慕昭昭心里一紧,看来长公主府那日的事,不仅让柯承锦和封如烟成了长安城的笑柄,也让夜无殇和她成了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能说什么呢?
为了报仇,都是她自找的!
夜晟和话音落下,就听夜无克没事人似的,也跟着附和:
“是啊父皇,这小娘子可是因媚药与三弟结缘,如此说来,这媚药还是小娘子与三弟的红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