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帝王的模样都没有。
殿中一片奢靡淫乐的场景,让司淮礼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等太监的唱报声传出来时,众人都清醒了几分。
皇上原本正和一个舞女抱着纠缠,一时惊慌被舞女的纱裙绊倒在地,这场景真是极其讽刺。
一国之君,如此无状。
“皇上醉了,那便回去歇着吧。”冷冷的声音从司淮礼嗓中传出来。
皇上扶着太监的手轻笑着附和:“那朕便回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那个舞女使眼色,最终舞女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开。
散宴后,阮思语正准备上马车时,忽然听见一道女声传来:“千岁夫人。”
这个称呼对于阮思语而言有些陌生,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她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沈从卉对着自己招手。
“去吧。”司淮礼看到后,对着她轻声开口。
阮思语放开他的手,对着他一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朝着沈从卉走去,刚走近,她便对着自己微微行礼。
“你快起来,这么多人,你同你行礼做甚?”阮思语扶着她的胳膊,看了一圈正偷偷看向这般的众人。
沈从卉眼中带着感激,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思语,今日多谢你。”
“我知道,若不是你,千岁是不是开口帮沈国公府的,这个情我一定记着。”
阮思语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宁王的事。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如此客气。”她回握着沈从卉的手,摇摇头。
沈从卉在听见她的话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我也不瞒着你。沈国公府如今已经不同以往,但也不想参与皇权斗争,今日若不是你和千岁,怕沈国公这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些底蕴又要没了。”
阮思语眼神微闪,没有想到沈从卉和自己说这种话。
“总之,沈国公府欠了你和千岁一个人情,欠了提督府一个人情。”沈从卉抬起头看着阮思语,认真的说道。
*
马车上,阮思语将沈从卉的话说给司淮礼听后,他轻嗤一声。
“沈国公府倒是打的好算盘。”
明面上说的是沈国公府欠了提督府人情,但叫外人看来,便是沈国公府同提督府有关联。
加上今日司淮礼肯为他们开口,往后外人无事便不会主动招惹沈国公府。
这一层意思,阮思语也明白。
心里也不知是何意味,或许从一开始沈从卉主动接近自己时,她就该明白是为了什么。
只是,当初她不愿多想罢了。
“是我给你惹来麻烦了。”她叹了一口气,低声开口。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随后便被他揉了揉头顶:“这算什么麻烦,莫要多想了。”
“往后你作为提督府主母,自然是要交际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也不错。”
司淮礼轻声安慰她,丝毫未把沈国公府的事放在身上,他若是在意这个,今日也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