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没办法了。
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要死就死吧,不管了!
剑走偏锋也好、照本宣科也罢,反正自己想到啥就写啥吧!
这会儿也没机会多作琢磨了。
不得不说,这人呐,还都是逼出来的。
这不,一旦做好决定以后,无数学子虽然还在咬牙切齿,但个顶个的下笔如飞。
同时,不少人心里不由自主的也冒出了个颇为怪异的想法。
拜胡大老爷这些怪题所赐,自己如今居然脑子都显得灵活了不少,思路更是愈发的清奇了。
哪还有以前一板一眼的模样,主打的就是思路广阔。
毕竟,思路不广阔的,别说这次府试了,之前在县试的时候就已经被胡大老爷一计闷棍给打回家了。
一个个或神奇、或诡辩、或奇葩的破题思路,眼下终究还是一一的呈现在考卷上。
这一幕,胡惟庸也就是忙着“神游天外”去了没注意,否则高低得感慨一下自己对于大明学子素质的提升。
最终,随着急促的梆子声响起,以及一个个考官、衙役过来收卷,本年度恩科的府试这一关,终于是结束了。
怅然若失也好、长松了口气也罢,甭管这一关到底过得如何。
终究所有人还是熬过来了。
考场内的学子们,倒也还老实,不敢胡乱说什么,甚至互相之间使个眼色都得偷偷摸摸的来。
可当众人终于踏出贡院大门之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仿佛结束了某种折磨一样。
“爹、娘,孩儿终于活着从贡院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既是发泄也是报喜一般的大喊,一众学子们终于憋不住了。
解缙作为如今声名鹊起的神童,那自然身边围了不少人。
“大绅,如何,可有把握?”
解缙直接一摊手。
“谢兄,你这问题问的,解某都不知道怎么答了!”
这位姓谢的考生似乎有什么小心思,眼见着解缙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嗓门愈发大了三分的问道。
“大绅,你可是江西一地赫赫有名的神童啊,你都没把握,我等凡人岂不是只能等死?”
解缙是谁,那是个骨子里狂到没边的猛人,平日里他只不过是压着罢了,如今眼见着有人炸刺,这小子嘴角一翘,当即就不干了。
“谢兄,神童不神童的不过虚名,但解某虽然自认为学问不差,可这次的府试,别说解某了,在场那位学兄敢拍着胸脯说最后一题自己绝对有把握?”
众人闻言一滞。
解缙见此冲着那位谢兄一挑眉,继续说道。
“解某不才,其余题不敢说本场最优,但前十里绝对有解某的位子!”
“唯独最后一道题,解某到现在都不敢肯定解某那破题到底是对还是错!”
“谢兄也是应天府的人杰,不如请谢兄不吝赐教啊!”
这位谢兄头一回见识到解缙的滑不留手和牙尖嘴利,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解缙懒得跟这等人多话,反倒是一把拉住了一旁的其他学子,饶有兴致的一起吐槽起了胡惟庸的那道“破题”!
最后,所有学子得出了个结论。
“胡大人,您能不能干点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