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膳食,已是未时一刻。年今纾这才想起来鱼缸还被她扔在角落里。
这回子有兴致去安顿它了。拉着四爷的手指,两人一同去找了恰当的位置。年今纾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终选择将它放在了旁边的博古架上。
她倒好,旁的人博古架上摆放着的都是些稀罕物件,唯有她,什么东西都往上摆。转念一想,这鱼是他派人送来的,也算是年今纾重视他的表现?
“爷怎知我昨日去喂鱼了?”
四爷下意识的揉捏着她的指节,“你哪日的行程,爷不知晓?”
也是,这诺大的王府姓爱新觉罗,署名胤禛。若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才是奇了怪了。
“爷,你过来!”年今纾毫不避讳的唤人,白皙的手掌一个劲儿的勾着男人上前,丝毫没有觉得这并不合规矩。
她指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条漂亮小鱼儿,欣喜说道“我给这鱼儿取名叫小白!”
继而指着那条望睛金鱼,“它叫小金!”
“它叫小黑!”
“……”
等她兴致勃勃的给每一条鱼都取完名字后,四爷才指着角落里那条,呃,对于他来说有些丑的东西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个?”
“没有呀!我给它取名叫小四!怎么样,好听吧!”
四爷一脸黑线,对于她的取名本事由衷佩服。根据颜色就随意的取了名,偏生她一副正经思考过的模样,让他无法辩驳。
果真是符合她不爱读书的性子。
不过,这条叫小四的丑鱼怎么回事?他不太信年今纾突然不给这群鱼儿取‘颜色’辈的名字,是因为她想通了,除非,小四是有别的寓意。
果如所料,年今纾俏皮一笑,“我方才发现,这鱼儿是爷送来的,也和爷长得无二,恰好爷不正好排行四么!”
“叫它小四亲切些!”
精致的脸蛋儿上满是狡黠笑容,四爷无法,轻拍她的头,听着手下传来的一声‘疼’。男人叹息,娇气得很,他分明没用甚劲。
对于取名的事情,他没过多干预。知道她心里有着气,方才故意询问他怎知昨日之事,不正是在暗戳戳的讽刺他去了高格格处么。
不过,有些事情若是和她说了,只会给她添加麻烦,是以,四爷并未过多解释。
喂完了鱼,年今纾便觉无事可做,疑惑的问四爷,“爷今日怎的还未走?”
四爷:“……”
敢情他这是被嫌弃了?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爷马上回前院儿了!”
“哦”
“那妾身恭送王爷!”
四爷气得牙痒痒,这妮子,撵他走的人是她,走了又要阴阳怪气的人,也是她!不动声息的,深呼吸两下,将自个儿心里那口郁气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