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在杜庭政身后关上门,阻绝了唯一可供逃生的通道。
蒋屹坐在太师椅上,偏头望向门边。窗外已经暗了,泅染着他对窗的侧脸。
那是一张一看就觉得矜贵的脸,五官精致,轮廓清晰。
他不声不语,坐在那里不动,就给人一种学识很渊博的感觉,得体合身的薄线衣,还有休闲平整的裤脚,都显示着此人优良的家境和从容的气质。
杜庭政站在他不远处,垂着眼皮看了一眼他薄透的耳廓。
耳廓之下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昨日的痕迹,几块稍小些的,在灯光下跟吻痕如出一辙。
蒋屹以一种你要找茬就快点的态度说:“杜先生,我想这其中有所误会。”
杜庭政招手,金石上前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给蒋屹看照片。
照片中蒋屹微微弯着腰,扶起剧烈喘息的杜宜安。
蒋屹看了金石一眼,像是在问他是不是有病。
金石自觉无辜,把手机留在桌上,退到一旁。
杜庭政用指尖隔空点了点那手机:“看来蒋教授忘记了我对你的忠告,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屹的情绪被誉为学院淡定系王者,此刻也不稳定起来,“你的保镖,和你的弟弟,赛跑去单位找我。我是受害者,我受到了惊吓。”
杜庭政嘴角紧抿,眼尾垂下的弧度尽是冷漠。
蒋屹注视他数秒钟,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道:“你要制定规则,是不是首先要约束好自己的人呢?”
他讲道理之前眉目要先松一松,看起来毫不在意辩得赢辩不赢。
语调有急有缓,每到缓和的地方语气便很真诚,整个人从头到脚全是那种游刃有余的劲儿。
杜庭政看着他。
那唇色没有之前浓了。
之前被胶带贴过,也缺氧过,被蹂躏过后才会那样红,杜庭政想起来了。
“我时间有限,耗不起了。”蒋屹认命了,“你说怎么办。”
杜庭政盯着他开合的唇,手指动了动。
蒋屹抿了抿唇角,转头去拿桌上的手机。
下一刻,杜庭政一把拽过他来,不等他反应,扣住他的后脑,倾身重重撕咬上了那唇。
不知过了多久,蒋屹脑海里的空白逐渐被抹上了乱七八糟的色彩,最先回归的是视觉。
杜庭政重入眼帘,挺拔的鼻梁和薄情的唇。
蒋屹猛地回神,用力推开他,抬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杜庭政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从他后脑上收回,按在了椅子扶手上。
蒋屹在他的圈i禁之中。
昨天杜庭政便是用这种姿态跟他说话,然后突然间发作掐住他的喉咙。
这分明是令人感到危险的姿势,蒋屹却双肩松懈下去,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