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和冷不丁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用一张白虎皮搭在她的身上,“那我们一起走。”
“好。”她露出了一个笑脸,待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涂绮思想了想,觉得这点还是定时炸弹,自己爆出来总比到时候爆炸的好。
他打断了她,“不重要。”男人低头看她,幽暗深邃的眼眸竟然让她瞬间无法直视,可她的危机意识告诉她现在不能挪开,挪开的话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他的手臂稳稳地把她抱着,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他道,“只要你以后别骗我就行。”
四目相对。
“懂吗?”
他不说“好吗”,反而是“懂吗”。
这样的眼神,仿佛她下一句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会做点什么可怕的事情。
怀里美人的小脸被冻得雪白雪白,看上去可怜极了,像是在雪夜濒死的动物。她这样的美人更适合呆在另一种奢靡的地方,而不是这里。可这是她选的……本来她是可以走的,可现在,他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了。
她忽然伸出手,环着他的脖颈,“你吓唬我。夫君,我感觉你好像变了。”美人闷闷地道,“你不爱我了。”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大直男露出了一脸便秘的神色。可怀中的涂绮思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般,幽怨地控诉道,“你恢复实力了,觉得我没用了,就不像之前那么可爱了,你还吓唬我,你果然不爱我了。”
大直男魔尊五官扭曲。
他忽然把她放了下来,“冷?”
“……嗯。”
“那就做点不冷的事情。”
涂绮思:????
雪白小兽:???不好吧,这大天白日的。
两个思想龌龊的家伙坐在了火堆旁,一脸懵逼地看着男人抓回来一只白兔。原来吃东西就是“不冷的事情”。果然,这人能主动亲密已经很了不得了,不能指望他瞬间变成老司机。
邢和正欲拿着魔剑处理白兔,可身边那道目光太过明显了,他转头——“兔子好可爱哦,夫君。”涂绮思撑着下巴,撒娇道。
魔剑抖了抖。
邢和面无表情,“嗯,也很好吃。”
是了,这就是邢和没错了。等到他把兔子串上,放在火上烤,他熟练地坐了回来,当着她的面用水洗了洗手指,看她。
涂绮思秒懂,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手指,又无比“放肆”地亵|玩了一会儿,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夫君好棒啊,夫君最棒了,我好喜欢夫君啊。”
魔尊大人这才把手收了回去,他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等她靠过来,絮絮叨叨地说着夸他的情话和没用的废话。
“你刚才打兔子的时候,我摘了点果子,好甜哦。”
“刚才我还看到了一头像鹿的妖兽,胆子可小了,被我一吓就跑了。”
他小时候也曾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打兔子,烤兔子,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环境有什么好的。
但此刻,听着这样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
这样柔软的时刻,在他充满血与恨的生活中就像是梦一样。眼前带给他这场梦境的人实力如此微弱,哪怕十万雪山这样的环境,也许都能要了她的命。
他忽然回头,认真地道,“等我找到飞升的办法,我会带上你。”
“好哦。”
涂绮思很感动,这大抵是直男想到最优美的情话了。
不过可惜,你最多还能活不到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