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自金麟台的肖兰时,自然而然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再加上前几日,可是他当着百姓的面,在哭河悬案上站在了督守府的对立面。
这一切都恰到好处地指向了他。
肖兰时一笑:「所以?你是来拿我邀功的?」
「不是。我不觉得你是藏在背后的那个人。」
肖兰时眸中轻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还好。面具没有坏掉。
卫玄序一脸平静。
这个小动作他似乎看见了,也似乎没看见。
几息后,卫玄序问着:「你想救被关押的渔民,你要怎么救?」
怎么救?
他们被督守府抓起来,罪名即是煽动百姓,若是要救他们,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证明他们的亲人的確是被河妖所杀。
卫玄序似乎看透了肖兰时的想法:「没用的。亲歷者都成了死者,仅凭几具尸体,撼动不了督守府的权威。没有绝对的证据,河妖就只不过是一个谣言。」
肖兰时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
卫玄序:「你要有绝对的证据。」
肖兰时紧盯着卫玄序的脸:「你很反常。」
「怎么?」
「你帮督守府欺骗萧关,说哭河里没有河妖,为什么还要特地跑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证明督守府在说谎?你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卫玄序思忖片刻,「很重要?」
「哈?」
「相比起猜度別人的心思,思考怎样做好自己的事才更符合逻辑。明亮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肖兰时双手环抱於胸前:「你怎么这么断定他跟我说了什么?」
忽然,卫玄序抬起手,一道金色的符咒出现在他掌心。
紧接着,肖兰时感到腕上一阵温热,他抬手一看,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形標记。
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油然而生。
肖兰时到现在都还能清楚地记得,卫玄序捏着他手腕咬去蜜枣的时候,他心臟跳得有多快。
而那对於卫玄序来说,只不过是他精妙的手段。
「你追踪我?」
「不是应该的吗。」卫玄序手指轻动,金色的標记又隱入肖兰时皮肤里。
「你离开不羡仙之后,先是去找了明亮的母亲,给了她一只银鐲,然后才来到哭河边,一路打听二百三十八号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