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攥住她的手腕,蛊惑似的问:“我是谁?”
华阳再醉再晕,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敬宗。”
她现在的样子很乖,陈敬宗猜,也许她只是单纯地醉了。有的人醉了会耍酒疯,有的会展现出另一种性情。
陈敬宗还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
他决定趁虚而入,继续问:“刚成亲就摸我的脸,公主是不是很喜欢我?”
华阳看看他,不语。
陈敬宗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红红的脸颊:“是不是很喜欢我?”
华阳还是沉默。
她没有很喜欢他,只是怜惜他罢了。
陈敬宗就知道,醉酒的公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一边吻住她带着淡淡酒香的唇,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第二次做新郎,陈敬宗多了很多耐心,可他意外地发现,醉酒的公主似乎很急,他还在慢慢悠悠地亲着她的耳侧,她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陈敬宗太奇怪了,他按住她的两条腕子,撑高身体,探究地看向她的脸。
她都快要急哭了,使劲儿又徒劳地挣着手腕,丹凤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脸也红得异常。
陈敬宗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酒,再联想安乐长公主的喜好,便猜到那酒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西域美酒。
“傻,什么酒你都敢喝。”陈敬宗惩罚似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华阳往上抬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朱唇送了上去。
陈敬宗喉头一滚,眼里也燃起熊熊的火来。
天可怜见,上辈子他一顿都没吃饱过!
朝云朝月等四个大丫鬟还在院子里守着。
她们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气,想着今晚公主才与驸马认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叫她们备水。
然后,她们就一起听到了自家公主的声音。
那是她们伺候公主十来年都不曾听闻过的嗓音与腔调,好像难受,又好像很快活。
公主该是矜持的,无论高兴还是生气,都仪态万千,可今晚的公主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无拘无束,她忘了所有公主应该具备的礼仪或姿态。
是公主太喜欢驸马,还是驸马侍寝的本领太过优秀,让公主喜欢到了这样的地步?
四个大丫鬟面面相觑片刻,随即散开,在四宜堂里里外外绕了一圈,确定公主的声音不会传到太远,忠心耿耿的四女才重新聚集到走廊拐角,你看看我看看你,有被那动静勾起的脸红心跳,也由衷地替公主高兴,选中了一个既长得好看又很是中用的驸马。
黎明时分,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在她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陈敬宗也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往下一沉。
华阳蹙眉。
陈敬宗一直在看着她,昨晚她被酒中的药效影响,变得都不太像她,陈敬宗就想让她在清醒的时候再快活一回,只有她领教了这事的好,以后才不会再抗拒。
“公主醒了?”陈敬宗一边慢慢地伺候,一边与她说话。
华阳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陈敬宗偏要理她:“昨晚公主醉酒,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没能查验臣侍寝的能耐,所以臣想着,趁时候尚早,再伺候公主一回。”
华阳的脖子都红了,他这张嘴,还是那么叫人讨厌,真想把他毒成哑巴。
“闭嘴。”趁他还没有说更多,华阳冷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