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官至宝失了心,也让郭虹珠伤了心?
还是扔掉木匣,离开官家,强迫自己再来一次心灵上的重新开始?
但她知道那木匣是抛不开的,在完成它的要求之前,它会死缠着人不放的,但没关系,就让它死缠吧,只要她不用、绝对不用就行了……
叩门声响起,思绪被迫中断。
「谁?」她无力地问,没有半点想要见人的意思。
「我!」门外低沉的嗓音让她心跳加速,「官至宝!」
季雅坐起身,一边拍胸口,一边皱眉头,他没用小名,也没喊她一声夫子,她心里浮起了不祥的预感。
莫非他深夜前来,是想要对她全盘供出一切了?
还要告诉她,他也喜欢着她?
够了!刚刚那个梦就已经够了!这一晚,她不想受惊两回!
「我已经睡了……」
「睡了就不会出声的。」
门外的嗓音虽少了平日的泼蛮,却依旧是固执的。
「妳不见我,我就一直敲,大声敲,直到把全家的人都敲了过来,看见……」
「看见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敲你夫子的门?」
门扉咿呀一声被拉开,官至宝将准备敲门的手放下,露齿微笑,用着微痴的眼神盯视着那披着外衣,为了快步来开门,甚至还赤着足的季雅。
屋内未燃烛,伫立在月色下的她看来柔弱且微郁,脱尘且清灵,数日未见,她清瘦了,而他则是……好生想念!
她开了门,他大步跨入,他进一步她退两步,甚至还不安地轻咬唇,在看见他反身将门给带上时,她的疑惧不安更强了点。
「你……」她的语音生颤,「你干嘛关门?」
「风寒露重……」他瞥了眼她的赤足,好心地提醒她,「妳又没穿鞋,我怕妳着凉了。」
「多谢关心!」
她下意识将净白美足往裙下一缩,不让他炽热的眼神继续死盯着不放。
只可惜他虽被迫放过那双裸足,热辣辣的眼神却依旧,并改而爬上了她的脸。
她不安再退,垂下小脸:心底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早已不是头一回的事了,只有她这个笨笨夫子,才会自欺欺人,硬是将它解读成了孺慕之情。
他喜欢他的夫子,而且是出于男女之情!
「想我别着凉……」她垂首不安低语,「就别在这种时候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