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从何信然等人手里骗到的口粮上供,换几歌听。
关应钓翻了翻,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小饼干。
酸梅糖、跳跳果儿一类新奇口味的玩意都没有,多半是被筒若沉自己
留下来了。
换言之,小家伙上供的零食,都是挑剩下的。
机灵得很。
关应钧侧头夹着小提琴,双手调试弓弦,居高临下脱着简若沉想:怪
不得能在院里吃得开,那群只知道攀比球鞋的小子们,哪里能玩得过从微未
处下手的小狐狸。
他怕简若沉听了儿歌又吧嗒吧嗒掉眼泪,于是拉了小狗圆舞曲。
简若沉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儿,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曲毕便呤
哚鼓掌,还未说话,便听关应钧道:“我练琴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简若沉一愣,意识到他在回昨天没聊完的话,于是“哦“了一声,“那我
听你弹琴,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拉。「关应钧纠正。
简若沉点着头一板一眼地学,“拉。“
他一点头,身上穿着的小黄鸭雨衣的帽子就“咬“地落在眼前,把整个脸
都遮了大半。
关应钧低着视线,拾手将干干净净的雨衣帽子拉起来,露出那双漂亮
的眼睛,“不下雨了,督怎么还穿着雨衣雨鞋7“
「这样就可以踩水玩了。“简若沉跳下座椅,走到木亭边上的小水坑轻轻
地踩,出哗唉的声响。
关应钧唇边不自觉带上笑意,简若沉连踩水都很有分寸的,轻轻的,
绝不会溃到别人身上。
他想,或许不用重新找躲清静的地方了,多个小听众也没什么不好。
关应钧看了半晋,直到天快黑了,才将简
若沉送回了家。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到春节。
院里照顾留在大院的家属们,每年都有有辞旧迎新的节目。
文工团的哥哥姐姐们在礼堂表演,简若沉听不懂高深的曲子,觉得有些音调真怪,还没有钓哥拉的小狗圆舞曲好听。
他坐在小孩桌,吃着何信然给他剥地大虾,嘴唇红泗泗得反光,小肚皮圆滚滚,撑得喉头哽。
奈何他左侧坐了何信然,右边更有一个萧文光,一个喂虾一个拆蟹,
一人一口喂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