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会超出可控的范围内。
沈黎抿出两个小梨涡,打量陈斐许久后,他稍稍仰头,啜了啜陈斐薄唇旁的小痣。
亲完,他才微微偏过脸,小声说:“有股巧克力的味道耶!”语罢,他再想凑上时,就被陈斐蒙住了眼睛。
“干嘛遮我眼睛呀?”
视线淹于一片黑暗,沈黎的小脚乱踹了下,手指也揪紧住了身上人的衣角。
“等会。”
黑暗中,陈斐的声音克制又沙哑。
不能看。
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的小孔雀,不应该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开屏。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沈黎的困意逐渐袭来,并溃不成军。
迷糊之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很轻。
很软。
还有点温热。
他想拽掉陈斐的手,但却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能任由困意摆布,酣然入梦。
一觉醒来。
花城就降了温,整个天空都是雾蒙蒙的,湖面拂过风,夹杂着醒人的寒意。
沈黎翻了个身,奋力挣扎了五分钟后,才醒了过来。
本以来看到的是窗外美景,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坐在椅子上,阖着眼睛睡觉的陈斐。
陈斐怎么在他的房间?
沈黎重新裹进被子里,使劲想出陈斐会出现在这的理由。
记忆的闸口稍稍转动,昨晚睡前的高能片段逐渐涌了出来,断断续续,但却已经让沈黎羞得全身蜷缩。
他怎么又喝醉了啊?!
而且,又逮着陈斐发酒疯,他怎么总是这么丢人!
沈黎羞愤不已,悔不当初。
等窗外的鸟儿开始谛叫,他才探出脑袋,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去给陈斐做一份爱心早餐,然后再负荆请罪。
洗漱门轻声关上时,坐在椅子上的陈斐,便散漫地掀开了眼皮。
他的眼底分外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小孔雀脸皮薄。
如果当着他的面醒来,他一定会连人带尾地缩回被子里,然后再瓮声瓮气地跟他道歉。
虽然这样很有趣,但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转变了。
所以,怎样都是合理的。
昨晚那样,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他的小孔雀,也完全没必要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