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铭略爱面子,说没有,甚至还要下厨烧饭。
今天是周六,碰巧两个人都休假在家。
戚彤雯将信将疑地站在锅灶旁边,看他把糖当做盐放进去。戚彤雯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锅,“要不然你还是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她踮起脚尖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温度稍微有点高。又怀疑是他的体温本来如此。
戚彤雯三言两语说服了他:“你现在可生不了病。”肾内科的住院总须得是金刚不坏之身。
鉴于戚彤雯怀疑他是被自己过上的病毒,而自己大概率又是被监护室那个甲流病人过上的……戚彤雯让他吃了两片速福达,速福达对甲流乙流都有点用处,就算预防性地吃两片,问题也不大。
戚彤雯把塞恩斯从他膝上抱开:“爸爸身体不舒服,不要闹他。”
蒲子铭看着老婆和猫,想起之前他们各自要谈的事情:“雯雯……”
“你先躺一躺吧,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再说。”戚彤雯看他脸色苍白,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这副模样。
药物的困意上来,蒲子铭合目休息,最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些有关过去的梦,以至于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还未完全回到现实。
他用沙哑的声音依赖地喊戚彤雯的名字:“雯雯……”
“嗯?”
戚彤雯被他一拽,差点坐他身上去。
“我突然想起来,我当年对你好像是一见钟情……”
戚彤雯哑然失笑。
可对方好像真的生病了,平时的蒲子铭不会这么幼稚,不会不依不饶地追问她:“那你呢?”
戚彤雯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她只好无奈地回答他:“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我还以为我们只是合适。”
戚彤雯想起来了,她之所以对他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这件事情没什么印象,是因为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平淡,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或者告白。
好像就是觉得两个人三观价值观差不多,然后就阴差阳错地在一起了。
蒲子铭怔怔看她半晌,闭眼,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戚彤雯的手得以挣脱。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然后戚彤雯问:“你喝粥吗?白粥。”
蒲子铭抬起头:“你煮的?”他的语气略微讶异。
“不,是外卖。”
“好……好的。”
于是他们中午一起喝了一顿白粥外卖,喝粥的时候,戚彤雯本想劝他注意身体,医院每逢秋冬流感盛行,病毒肆虐,可一旦想到他身上的病毒是怎么来的,她又不好意思劝了。
她甚至耳朵有些发红,然后被蒲子铭发觉,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是又想到好友那句黄色废料。
啊啊啊!
什么床下不熟床上熟!
她一个熟知人体构造的医学女博士,年近三十的内科女医生,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