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不能立马吃药,叶清越趁着间隙,处理起了邮箱,她发着高烧,眼眶烧得灼人,望着电子屏像是直视岩浆。
洛鸢叹息:“为什么你工作这么拼命?”
叶清越回复邮件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没有回答。
今天做了太多越界的事情,洛鸢借着倒温水掩饰尴尬,再回头,叶清越侧缩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侧颜浮着病态薄红。
洛鸢不知道她烧到什么程度,下意识伸手去探,恍然发现依旧没洗手,寻不到湿巾,手掌空悬在熟睡中人的额顶,进退两难。
忽然手腕覆上滚烫的柔软,轻轻一带,洛鸢掌心覆上了叶清越的额头,肌肤相盖的瞬间像是戳过章的通关牒文。
好像在纵容她以后也能如此……
洛鸢眼神不由晃动了一下。
“小鸢。”
叶清越唤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锢桎手腕的力道却不轻,没留任何空隙让洛鸢抽走。
“你知道吗?不拼命工作,会有人逼我离开…”
叶清越睁开眼,眼眶流动莹润的水漾,漫出一种易碎的美。
好烫,真的好烫,洛鸢在说掌心传递来的温度,也可能不止。
。
离开什么?离开风瓴吗?谁要逼走叶清越?
回别墅的路上,乱七八糟的想法转了一圈,洛鸢蓦地想起那些真假难辨的八卦。
穷有穷忧,富有富患,豪门家庭多生龃龉,叶清越也不例外。当初叶清越提出履行婚约,似乎也是需要一个花瓶伴侣,同她表面恩爱,打散那些不轨的图谋。
忽然座椅有些硌人,洛鸢坐不住了,搓捻起指尖。
车稳稳停在别墅前。
“回家了。”叶清越轻声提醒她,下午退了烧,声音听上去精神不少。
“哦好。”洛鸢回过神,推开车门险些撞上一辆越野。
不知何时,别墅门前的空地停了一辆高大的硬派越野,车身溅满凌厉的泥印子,线条粗犷的轮胎伤痕累累,好像刚从神秘丛林探过险。
这辆车着实扎眼,洛鸢见过一面,便认下了这辆车,是叶清越母亲的。
她生出不妙的预感,望向叶清越,叶清越短促皱眉,不知道是洁癖发作,还是不喜这位不速之客。
突袭打得两人措手不及,分房睡的痕迹还没抹去……
两人眼神交汇。
洛鸢顺势开口:“这次住我房间还是你房间?”
叶清越默契搭腔:“都可以,我拖住她。”
洛鸢点头:“我去搬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