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种鬼扯的理由,谁会相信,这种事情但凡心里不想,别人根本无法勉强,左右不过是他变心了,开始怀疑他们的未来了,于是对他妈的安排半推半就。
她捂着心口的位置,身体也跟着有些蜷缩,“澜澜,我这里其实挺疼。”
安澜眼眶一酸,立马把人抱在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我们都在呢,以后我们就当为自己而活了,做完手术好好调养,一定没有问题的。”
“嗯,不说他了,以后我要把这个男人从我的生活里抠走。”
安澜帮她擦了擦眼泪,“嗯,不说了,我给你点歌吧,吼几嗓子心情会好些。”
“上我最爱的张信哲,来一首用情。”
安澜照做给她点了歌,苏沫拿起话筒,有些低哑的嗓音倾斜而出。
她的嗓音其实很好听,一直都是麦霸,可现在的安澜一点也不想听她唱歌,大概是唱歌的人被情绪左右了,听歌的人也觉得难受。
安澜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连呼吸都生疼。
她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也拿起另外一个话筒,与她一起合唱起来。
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
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
想你温柔的双臂会甜蜜的圈住谁。
……
一曲接一曲,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唱歌。
也不管音色准不准,有没有破音,很随性。
最后直接跳了起来,两人都有一些街舞基础,以前读书的时候还专门排过双人舞,一听音乐就默契地跳了起来,摇臀摆胯,动作干净利落,或贴面,或眼神纠缠。
别说,有点热辣,一点也不比男女对跳让人起火。
秦淮北和苏子煜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苏子煜眉心跳了跳,忍不住问:“你老婆平日里也玩这么野的吗?你都不管一下的吗?”
见过安澜几次,安澜给他的印象温温柔柔的,哪里想到小姑娘还有这样一面。
秦淮北勾着唇角,眼底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不以为意,“在我眼皮底下我怕什么。”
难道看到她们如此放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说着,一手捂住了苏子煜的眼睛,拖着他就走,苏子煜无语极了,“你大晚上的叫我出来,结果让我陪你喝汽水,现在又这么小心眼,都不让我看个舞蹈表演。”
“想看表演就大厅那边看。”
“那你过来做什么?”
“不放心,过来偷瞄一眼不行啊。”秦淮北理直气壮。
苏子煜后悔了,他就不该出来的,平白无故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苏沫精疲力尽之后,两人抱头又痛哭了一场,一直到哭不出来了才停下来。
苏沫打开手机上的婚礼视频,结婚的誓词犹在耳边。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如今听来,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