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左右张望,起身,岸边跑了个边,最后跟兔子一样红着眼,走到她面前:“小姐,其他人……真的都……都死了吗?”
不待她开口。
只听见“哇——”的一大声。
芳草瘫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嘴角直抽抽。
哎哟我的天……芳草这反应力。
等衣物干得差不多了,两人啃着海水浸泡过的牛肉干,一边朝着林子里去。
总得找先找着个人,问一问去长安的路。
哪怕那个人是个土匪头子。
此时,此刻。
距此一个山头两个山头三个山头远的地方。
一片青葱密林。
清风徐徐。
树枝摇曳,风儿摩挲叶尖,林子里阵阵窸窣声响,偶然间,一两只青鸟越过,一两声清脆鸟鸣。
林间一白袍男子,眼神随那青鸟而去。
“公子。”
白袍男子转过身来。
一男子黑衣劲服打扮,手持长剑,他将手中的白鸽朝前一送。
鸽子腿上绑着一支细棍。
取出细棍内夹带的纸条,递给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却没接,看了眼纸条上的污秽。
“念。”
黑衣男单手展开纸条,瞧了眼,纸条不过两指宽长,用极细小的字,写上了数百字,仅仅看了一眼,男子脸色已经相当难看:“遭了!”
黑衣男将长剑和鸽子一同夹在腋下,撑开纸条,把纸条内容转向白袍男子。
后者眼神上下来回一扫,不由紧皱眉心,眉中挤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褶子,尤为突兀。
倒吸一口凉气。
手握成拳。
徒然转身,他将染上怒气的面容转向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