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北冥王一番嘲讽,秦炎的面色颇为尴尬。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确过于得意忘形,忙向北冥王低头认错,希冀能化解这次冲突。“罢了,北冥王,先前的事确实是我的过错,我不应得意忘形,也不该出言讥讽于你,现下我向你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高进喜追随我多年,你怎能忍心真的斩去他修炼用的手臂呢?”秦炎将姿态放至最低,不惜好言相劝北冥王。实际上,北冥王并非刚愎之人,他与秦炎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因赌局上的胜负心切才导致矛盾升级。北冥王的确无法代替吴恒做决定,此事虽由他引发,但吴恒身为真正涉事者,如若他不同意,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北冥王长叹一声,朝吴恒投去一个眼神。吴恒明白,北冥王终究会心软。然而此事纵使得以宽恕,也难以轻易脱身。他并不想真的折断高进喜的手臂,但教训他是必要的。于是,吴恒缓缓离开赌桌,来到高进喜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道:“高进喜,你我二人素无恩怨,既然你现在服软了,那我们之间的赌约便可作罢,我不再追究你,也不会砍掉你的手臂。”“但是你之前当众嘲讽北冥王,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件事又该如何清算呢?”高进喜自然明白,吴恒虽然言语冷峻,实则已给予他台阶下。吴恒不再是追究赌约的问题,而是针对他对北冥王的嘲讽行为。这意味着吴恒不会断他手臂,只是要求他公开道歉而已。对于高进喜而言,这样的处罚已然算是轻了许多。高进喜当下唯有放下自尊,走向北冥王,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北冥王,先前的一切皆是我的错,请您大人大量,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见高进喜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跪拜,已显出了足够的诚意,北冥王遂不再追究此事。“罢了,罢了,起来吧,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了!”北冥王说着便不再理会高进喜,示意众人散去,准备修养去了。此时夜已深沉,北冥王的伤势尚未痊愈,加之兴致被扫,更无意继续赌博消遣。“罢了,吴恒,今晚便到此为止吧。”"吾已感疲乏,我们动身吧!"吴昊在此处长久驻足,早已烦躁不堪,一心只想尽早离去,只是顾虑到北天王安危,故未曾擅自行动。此刻听闻北天王亲口言辞,他便更是不愿在此逗留片刻。"正合我意,立刻出发吧!"吴昊与北天王二人迅速撤离此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吴昊亲自护送北天王返回居所,方始动身离去。"北天王,若明日有何紧要之事,但请随时寻我即可。"告别北天王后,吴昊径直返家,并未作过多停留。行进途中,他面色显露出疲倦之态,虑及安全问题,特意放缓车速行驶。然而不久之后,他察觉到异样,似有一辆车辆尾随其后。自从吴昊启程后,那辆车便始终如影随形,显然目标正是自身无疑。吴昊尽量减缓速度,并低声自语道:"竟有人暗中尾随于我,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思绪良久,吴昊并未揣测出此人身份,但他已然洞悉对方存在,心中并无惧色,只需擒住此人,一切疑问便可迎刃而解。"既是欲自投罗网,那便顺遂尔愿,且让尔等见识一下我之手段吧!"吴昊骤然加大油门,疾速转向,令座驾冲撞至路边大道。待跟踪车辆迫近之际,吴昊瞬间掉转车头,直冲对方而去。那些意图监视吴昊之人料想不到他会采取如此激进的驾驶方式,突然间撞了过来,他们猝不及防,只能急切躲避,却终究晚了一步,径直与吴昊的车相撞。吴昊身为修炼界的顶级强者,体魄坚韧,骨骼更是锤炼至登峰造极之境。寻常车祸所带来的冲击对他来说,实乃微不足道。加之他事先已系好安全带并有所预备,并未遭受严重伤害。即刻开启车门,跃下车来,直奔对面车辆。被撞击之人狼狈不堪,一名中年男子俯趴在方向盘上,不住咳嗽,状若垂死挣扎。吴昊凝视此人片刻,发现对其并无半点印象,便毫不犹豫地将其从中年男子的车内拖拽而出,随后冷声道:"你究竟何许人也?为何要追踪于我!"起初,那中年男子顽固不开口,即便口中血沫四溅,也坚决不肯吐露半个字,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然而,吴昊随手探向那男子肩头,猛地发力,将其肩骨生生捏碎,骨肉交融,痛彻心扉的惨叫随之不断传出。吴昊依旧面无表情地质问道:"我不打算同你浪费唇舌,你尚有开口讲话的机会,只要你如实以告,我可以放你安然离去。但如若你不肯说实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剧痛之重,已然将这位中年修士的心防彻底击溃,他再也无法承受这份延宕,只得仓促间道出了西天王之事:“乃是西天王授命于我追踪于你,此事全由西天王一手策划,吾仅是遵令行事,望阁下赐予一线生机。”,!吴昊闻得西天王之名,不禁微拧眉头。西天王为何要追踪于己?莫非欲对其不利?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亲自动手,只需派遣一众修为高深的弟子前来便足矣,何以仅遣一人尾随,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吴昊再度以冷淡口吻发问:“西天王令你追踪于我,其目的何在?难不成是想护送我归家不成?”中年修士咬牙忍受痛苦,回答道:“前辈,我只是奉命行事之人,具体内容并不知晓,纵然西天王确有阴谋诡计,又怎会轻易告知于我?实情我真的无从得知。”看到此中年修士的模样,显然并非那种顶尖修为的刺客,否则断不至于被吴昊一掌震伤肩膀而不作反抗。既然他对西天王的真实意图毫不知情,倒也在情理之中。吴昊并未处决这名中年修士,但却不愿放任他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迅速联系上北天王麾下的弟子,让他们速来带走此人,在事情尚未查明前,绝不可让此人露面。北天王的手下恪守吴昊之令,很快便来到现场,将这名中年修士带走。吴昊则重新返回破损不堪的车内,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车辆受损程度,反而是陷入沉思:西天王为何要追踪于己?如若真要对付自己,此刻便足以调派人手予以暗杀或设伏,然而他却选择了追踪自己,意欲探查行踪,此中究竟有何目的?“莫非他此次针对的并非是我本人,而是我身边的亲友么?”吴昊反复思索,觉得这一推测最为合理——毕竟西天王深知自己武力高强,想要直接除掉自己并不容易。因此选择从自己亲近之人入手,无疑是一条更佳的战略选择。“哼!西天王,竟与我玩起阴招!”此前吴昊与西天王间的争斗尚属正面对峙,彼此间的恩怨纠葛尚未波及其他。然而如今形势已变,西天王开始图谋对付吴昊的家人朋友,那么吴昊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应对。“西天王,是你自寻死路!”言罢,吴昊驾驶已被撞毁的座驾直赴修车厂,待车辆寄存妥当后,改乘其他交通工具返回家中……此刻的西天王,正坐于紫霄宝殿之中,静待着弟子传来的消息。这一日已过,手下弟子非但未带回丝毫有关吴昊的情报,反而如同遁入虚无,杳无音信。“那孽徒究竟在玩弄何等诡计?明明只是命他暗中监视吴昊,怎会一整天都不见回归!”西天王身边的首席谋士眉头紧锁,疑惑地说道。“莫非是已被吴昊察觉了行踪?须知吴昊亦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修士,擅自跟踪他定然会有暴露的风险。”西天王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此事棘手无比。如今他尚无斩杀吴昊的实力,正面交锋,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有借助擒拿吴昊亲属的方式,迫使吴昊就范。然而眼下连负责追踪吴昊的弟子都被人擒获,再无良策可用。谋士又开口建言:“西天王,我们实在无需执着于追踪这种方式探寻吴昊的行踪。身为修炼界的强者,他必定具备极高的反侦察能力,试图通过尾随寻觅其亲眷所在,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倒不如另辟蹊径,例如利用天眼阵法。吴昊驾车往返家中,必然途径诸多要道,只要能掌握沿途的天眼神通监控,岂不是就能得知他的亲人藏身何处了么?”西天王望着谋士,豁然开朗般微微一笑,自己竟忽略了手中权势的巨大作用。调动天眼神通监控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易如反掌之事。“妙哉!即刻行动,我亲自去调阅监控图像,务必要找到他。”西天王毫不犹豫地动用自身人脉,联络到了交通司主管,顺利取得了关键路段的监控影像。随着影像逐一排查,很快便锁定了吴昊府邸的确切方位。屏幕中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与吴昊共同居住,令西天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那位女子想必便是吴昊的伴侣无疑。”“哼,速速派人前去将其擒拿回山,谅吴昊不敢轻举妄动,若他胆敢出手相救,我便毫不犹豫地取此女性命。”尽管不敢直面挑战吴昊,但对擒拿毫无修为的顾月容,西天王却是信心十足。毕竟,顾月容仅是一介凡人,毫无灵力护体,想要抓住她可谓易如反掌。西天王旋即便派遣麾下弟子秘密潜入吴昊宅邸附近,准备待吴昊与顾月容分离之际,一举将顾月容擒获。那时节,只需以顾月容为人质,便可迫使吴昊乖乖低头,成功率必将是百分之百。然而此刻的吴昊已然洞悉了西天王的阴谋。他深知,西天王必能找到他的住处。现如今想要逃离已是无济于事,因为敌人已然将目光锁定在顾月容身上。在这样的处境之下,逃生不过是徒劳之举,只会引来接踵而至的追杀。对此,吴昊并无畏惧之意。作为修行界的顶级强者,来者皆可挡,遇水则填土,那些刺客对他而言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然而顾月容却并非如此吴昊还需确保顾月容的仙缘无虞,此举实属牵绊,故此,唯有先行将其安置于一处隐秘且安全之地修炼避难。此刻吴昊等人暂栖身之处,明显已非长久之计,片刻思索间,吴昊所能确定的安全之所,唯有先前那座废弃的灵石密室矣。“月容,你且暂居那处荒废的灵石密室内修炼吧。”“那里由厚重的玄铁炼铸而成,整体坚固无比,即便修有重力神通者,一时半刻也无法破壁而入。月容在其中静修,应无忧虑。”为保万全,吴昊亲自前往查探,确认此处无人涉足之后,他火速返回家中,将顾月容带至身边。“月容!”“我当前遭遇重大劫难,急需解决,然而我又无法携你同行,还须保障你的安全。现下请你随我一同离去,我会带你前往一处秘境。”顾月容虽不明究竟,但她深信吴昊为人,知道其必不会害己,遂爽快地跟随吴昊而去。“吴昊,你让我在此处等待,你要去哪里呢?你会不会有危险啊?”吴昊忙宽慰她:“此事无需担忧,我自会小心应对。”:()玄幻:医仙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