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你、你也太有意思了吧,哈哈哈——”
伏特加却只是表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琴酒只觉得心累,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连杀气都懒的放出来威胁了,只是警告道,“好好开车。”
这意思是就这么过去了?
“是!”
伏特加的精神立马就起来了,感觉到自己又活了一遭。
琴酒收回了他的伯、莱、塔,随后深深的看着萩原卓也,没有对他刚刚说的话发表任何看法。
萩原卓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不再开口说话。
只是……
说出不该说的话,总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深夜的大马路上,周遭空旷的环境,一辆保时捷停在了路边,门开了,一个人影踉跄着从车上被人踹了下来。
之后便听见“砰”的一声,车子走的格外决绝,只在后面留下一阵车尾气。
差点栽倒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萩原卓也站稳了身子,望着保时捷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阵悲愤和凄凉。
琴酒!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不讲武德!
虽然被琴酒在路上丢了下来,但是好运的是这里离自己目前住的地方不是那么的远,如果走得快约莫半个小时就能到了,但是他显然不想走了,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
算了,反正都这个时间了,回去早点还是晚点都差不多了,总之今天白天他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别想要打扰他,就算是boss都不行。
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在这个没有什么人的时候,罕见的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愿想,一时间一股疲惫感瞬间蔓延到了全身,让他周身弥漫着一种颓靡的气质。
偶尔有着不怀好意的人看着自己单独一个人蠢蠢欲动,但在看到他身后背着的包时一个个的都顿住了脚步。
等到他背着装着狙击枪的包回到自己之前在霓虹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今天刚下飞机回来后就被组织boss急急忙忙的叫去执行任务,连屋子都没有来得及打扫。
反正没有打扫,他就不去注意什么了,鞋都没有换就这么直接进了屋子,灯也没有打开,将包随意丢置一旁。
这时候才想到今天执行的任务,拿出自己身上的另一部手机敲敲打打,待到发出了消息,将信息删掉后,便随意的丢在一旁。
真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脱掉所有的伪装,整个人疲惫的躺在榻榻米上,侧身蜷缩在一起,用一只胳膊盖住了眼睛,他就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然而这个时候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没有什么精神气的坐起身来,眼中都没有什么光彩,就在黑暗中摸着那刚刚被自己丢到一旁的手机。
待到摸到后,又将手机打开,打开信箱,看到里面唯一一封没有被删掉的信息。
是这一届警校毕业的通知。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似在琴酒面前的癫狂和夸张。
那笑容温柔极了,他伸出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手机屏幕,就好像自己能够透过这封信息摸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一样。
研二啊,也是时候要从警校毕业了啊。
22岁了啊,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焦躁了起来。
他之所以急急忙忙的在这个时候从法国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弟弟,26年了,剧情什么的他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独记得的就是在得知自己有个叫萩原研二的弟弟的时候,趁着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淡忘的时候,记下了他死亡的大概时间。
22岁,11月7日。
他现在毫无思路,除了一个具体的时间,发生地点在哪他也全然不知,还有犯人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通通都是一片空白。更何况即使是这一次救下来了,那么下一次呢?他能每次都救得下来吗?
现在他的心情是极为慌乱的,焦躁不安的心态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沉下心来思考,这是哪怕在组织里遇到过再危险的任务时都没有这般情绪,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只能对着一切的未知去企图撞上那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