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名还远远不至于享受这两种殊荣。
但我没有任何力量反抗。
在八处面前,我渺小得就像是蝼蚁蛆虫,浮萍草芥。
我从未听过任何人谈起过八处,但我明白,能将马忠超这样厚颜无耻的人都吓得搬石老救兵的八处,绝对是总部最恐怖的存在。
还有,听到涂本森名字就吓瘫的秃老亮,也是最好的证明。
秃老亮那天说,被涂本森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确实如此!
我在大灯炼狱,确实被烤脱了皮。
遭受这种待遇,都是因为我当着涂本森的面戳了他手下的漏眼,让涂本森下不来台,更让涂本森自己扣了自己十分!
集体年终考核,扣十分是什么概念?
拿秃老亮的话说,基本就是总部最后三名的存在。
这几年,年终考核扣十分的单位,就一个!
方州!
我让涂本森扣了八处十分,这个仇,完全就是不死不休!
我并不后悔!
得罪了涂本森又怎么样?刚了八处又怎么样?不死不休又如何?
他们,也最多敢拿我的档案说事!
档案的事,又不是我操作的,我根本不用怕!
他们敢拿档案说事,敢开除我,那我完全不用转普岗待五年。
这样的结果,正是我想要的。
眼前的办公室比起幽闭地狱和大灯炼狱好得不要太多。
过了好久,我才适应办公室的光线,脸上传来阵阵炽热的痛,那是皮肤被烤脱皮的后遗症。
喝了大半桶矿泉水之后,几乎干涸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点生机。
只是我的嘴皮脱皮严重,轻轻碰着一下就钻心的痛。
这不是最痛的。
最痛的,是手!
被勒紧的双碗肿得很高,连同我的手掌也肿胀了一倍,严重影响到我的血液循环,且伤及神经。
定格在二十六度的独立空调吹来暖暖的风,让熬了一天一夜的我生出无尽的疲倦。
可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
一个长裙制服冷面记录员进来坐定位置,开了笔记本电脑,摆好摄像机。
奸凶恶毒的涂本森随后踏进房间!
今天的涂本森着装规范非常标准,头发一丝不苟,皮鞋一尘不染,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挑不出一丢丢毛毛病。
葡一进房,涂本森立马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