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可?”
韩霜锦看向韩庆年,终于出手了啊,她还以为这人有多能憋呢。
“且不提你这女子之身,我就问你对于生意的见解有几分?你可曾经看过韩氏的铺子?”
韩庆年哼了一声,韩霜锦从前便对这铺子的生意不上心,收过的铺子居然还拱手让回去,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如今若让她来接手这偌大的布庄生意,岂不是迟早会把韩氏搞垮?
“自然是看过的。”
韩霜锦大大方方地说:“昨日便去过了。”
“昨日?你只去过了一次,莫非就要告诉我对铺子有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韩庆年看着韩霜锦,觉得有些好笑。
“是。”
韩霜锦看着韩庆年,淡淡地说:“我对生意的见解如何已经告诉了几位长老,也是通过了长老的审查,我如今才能继任家主的位置。”
“什么?”
韩庆丰皱了皱眉,下意识就说:“怎么可能?你明明一窍不通的!”
“一窍不通或许是之前了。”
韩霜锦轻轻笑了笑,二两拨千斤:“若我如今仍然是一窍不通,那几位长老又如何能够安心将家主的位置交给我呢?
“长老!”
韩庆年看向韩守,见他没有反驳,心下大惊,赶忙道:“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
韩守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心里已经有些不悦,这韩大爷往日也不会如此不识规矩啊,怎的今日如此不知分寸!
“韩霜锦她仗势欺人,两日前将大管事逐出布庄,而后又让工坊停工,短短三日,布庄损失已达百两!此番作为怎能接任家主之位?”
韩庆年从宽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韩守,接着说:“此为张鸣和其余管事的控诉,他们在布庄内兢兢业业,结果却…”
“这就是你觉得她不合适的理由?”
谁知道韩守却没有去接那一张纸,只是盯着韩庆年,冷冷的问了一句。
“自…自然…”
韩庆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这张鸣被逼走这件事另有隐情?
“或许韩大爷还不知晓张鸣是为何被我逐出韩氏布庄的吧?”
韩霜锦看了他手中的纸,轻描淡写地说:“他贪墨布庄的银两已达千两,被我揪出后恼羞成怒,带着他手下的管事一起走了。”
“怎…怎么会…”
“现如今,是在外混不下去了,才来找韩大爷,想要重回我韩氏布庄?”
韩霜锦一语中的。
张鸣那伙人刚离开的时候还觉得不出两日,韩霜锦一定会老老实实把他们迎回去,韩氏布庄在他们的经营之下才能够顺顺利利下去。
但是这几日,韩霜锦不仅没有来找他们,反而是他们去别处地方寻活计碰壁。
打听之后方才知道,是韩霜锦放了话,张鸣带出去的这一群人是被韩氏逐出的,他们贪墨主人家的银两的事还被韩霜锦宣扬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会有人用他们!
韩霜锦好一个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