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婢女把头发擦干,班婳便已经趴在床上睡沉了过去。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人说陛下要宣她跟班恒两人,班婳才起床临镜梳妆。
班婳也不知道陛下宣她干什么,不过当她与班恒走进大月宫正殿,看到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长青王后,就大致猜到了一点。
“臣女见过陛下。”
云庆帝看着离自己三四步远的小丫头,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往长青王身上晃悠,便道:“婳婳,你看什么呢?”
“陛下,长青王殿下怎么了?”班婳看了看长青王,又看了看云庆帝,“您骂他了?”
“朕哪儿舍得骂他,还不是一些心思阴险之辈,来坏我兄弟二人的感情,”云庆帝状似无意道,“当日你也在场,说说那八哥是怎么回事?”
“八哥?”班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臣女也不太清楚,那天长青王殿下兴冲冲地带着臣女跟弟弟看八哥,哪知道这只八哥长得丑,臣女就说了句没有陛下您这儿的鹦鹉好看,那八哥就莫名其妙叫起长青王万岁了。”
云庆帝低头喝茶:“嗯,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家啦,”班婳往皇帝面前走了一步,“陛下,您可得好好查一查,办这种事的人心眼太坏了。我前段时间见您这里的鹦鹉有些眼馋,还想买一只来养着玩呢,哪知道出了这种事,那我还是不养了。”
“为什么不养了?”云庆帝见她愤愤不平地模样,心情便好了几分,“难道又是月钱不够了。”
“陛下,您怎么还提这事呢?”班婳嘴一撅,“这都几年前的事儿了,长青王跟王公公还在呢,您给臣女留点面子呗。”
“好好好,不说不说,”云庆帝看向王德,王德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往后退了两步。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敢养鹦鹉了?”
“这也要怪您,”班婳抬头看云庆帝,“您总是给臣赏东西,升爵位,嫉妒臣女的人可多了,万一哪天有人暗算臣女,让臣女买回一只回说福乐郡主万岁的鹦鹉,那臣女得多冤枉。明明天下的万岁,就只有您一个,臣女这辈子,就让陛下您爱护着就好。”
“这什么说法,等你以后嫁了人,爱护你的就是你夫君,朕可不做插手小夫妻家事的惹人嫌长辈。”
“陛下,您可是我的娘家人,要帮我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