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筝眠手拿起茶杯,看向喃月,说道:“每位姑娘都是不同的,当然喃月姑娘也有她的特别之处。”说罢饮尽茶杯里的茶。
喃月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扬起的下颚线和吞咽茶水的喉结。喃月回过头来,对李筝眠说道:“你家不是亥和的吗?怎到京城来了?”
“我家老爷子升官了,就来京城了呗。不过我小时候就是在京城这儿长大的,在亥和待了没两年就又回来了。”李筝眠也豪饮一杯茶,说了半晌,他口干舌燥的。
喃月微微颔首,又看向刘明盏,“刘公子一直在京城吗?”
刘明盏笑道:“一直都在京城,还没有机会去外边转转。”
说话间,柏老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刘明盏的小厮,小厮大汗淋漓,还有些喘。
“正竹,你干嘛去了?这外头也没这么热,瞧你满头大汗的。”李筝眠对正竹说道。
正竹看了一眼刘明盏,对李筝眠说:“有些私事,担心爷身边没人伺候,就跑了几步。”
李筝眠就随口一问,也没想深究,又看向柏老伯,“柏老伯,那红珊瑚修好了吗?”
柏老伯笑道:“修好了,修好了。”说着后面的小厮捧
着红珊瑚上来。
喃月起身去看,竟看不出一点的修补痕迹。
“果真修好了,姑娘你看。”聊楚欣喜,指着原来断裂的地方。
喃月回过头看向柏老伯说道:“多谢老伯,这是一点心意,请老伯收下,莫要嫌少才是。”说完看向聊楚,聊楚看了一眼喃月,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柏老伯手里。
柏老伯忙推脱,聊楚笑道:“您就收着吧,莫要推辞了。”
柏老伯看向刘明盏,刘明盏点点头,柏老伯才勉强收下。
喃月看向李筝眠和刘明盏笑道:“今日多亏你们二位,我也出来几个时辰了。迟迟不回,恐母亲惦念,就先告辞了。”
刘明盏行礼,李筝眠有些不舍,忙留道:“你再多待一个时辰,我让小厮送你回去就是了。”
刘明盏拉着李筝眠的手臂,蹙眉说道:“姑娘与我们一起多有不便,莫要冒犯人家。”
喃月笑道:“不妨事,我明白李公子没有冒犯之意,只是今日实在是出来久了。若是有缘,日后我们再见时,李公子再跟我说些趣事听。”
李筝眠只好作罢,眼巴巴看着喃月出了茶楼,上了马车,马车走出很远了,还再张望。
“小心掉下去。”刘明盏见李筝眠半个身子都探出茶楼了,提醒道。
马车在拐角处消失,李筝眠才坐回到椅子上,
“她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她。”
刘明盏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过是有过
一面之缘,就这么想见她?”
李筝眠身后的小厮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里,接过茶杯,李筝眠才说道:“你不懂,我头一次见她,她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啊,都没有规矩的。”
刘明盏笑了,“你这是夸她呢?”
“我这么跟你说吧,就我今儿说这些我给我几个妹妹也都说过,你知道她们怎么说吗?”李筝眠翘着兰花指放在唇边夹着嗓子说道:“哎呀哥哥,这也才残忍了吧,快别说了,吓着人家了。”
刘明盏被他逗笑了,几个小厮也都低下头无声地笑着。
“行了,快打住吧,既然你这么想见她,下个月,我带你去见。”
李筝眠唰地站起身,“真的,你没诓我?”
刘明盏无奈地点了点头,李筝眠高兴地一面在原地踱步,一面用拳头锤着手心,“那我要把我救小孩的事跟她讲一遍,还有我半夜救火的事。”
刘明盏扶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