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
不远处传来赵潜的惊叫,她往这边跑来,出门忘记换的拖鞋都跑丢了一只也没停。
有人来了,晏为炽依旧没停,他扯住丁徽瑔的头发,暴力抡在了三角石堆上。
丁徽瑔软趴趴地顺着尖锐石块滑了下来,看不出是死是活。
赵潜脑子是乱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她焦急地去碰丁徽瑔:“老丁你怎么样?“
丁徽琅没有反应。
“我操!”
赵潜满眼狠色地抓住要走的晏为炽:“炽哥,老丁怎么你了,你把他打成这样。”
“自己问他。”晏为炽甩开赵潜,他想到什么,蹲下来去扇丁徽瑔的脸。
丁徽琅吃力地睁开眼睛。
晏为炽:“手机。”
“在水……水塘……”丁徽瑔断断续续地喘息。
晏为炽把碰过丁徽瑔的手,在他衣服上干净的地方擦擦,起身走了。
“这他妈的搞什么啊!”赵潜叫骂着去检查丁徽瑔的伤势。
徽琅气虚弱地张合嘴唇。
“你说什么?”赵潜擦掉他嘴边的血迹,把耳朵凑近。
“他注意到了……”丁徽瑔发出开心地呢喃,“注意到我了。”
能将目标锁定他,叫他出来,肯定是关注他了,分析他了。
终于不是可有可无了。
去一中报道那天,他坐在车里看到街上的男孩,一眼万年。
于是他弃一中,去了西德。
他不打算采取行动。
因为他要在春桂打理家里的几家饭店,而炽哥不属于这里,他们不是一路人。
在口袋里缝名字是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即便如此,也只缝了两个字母。
他本想藏着这份不会有结果,也不能见光的心思,直到毕业。
陈雾的出现,击破了他的理性。
一切都要从他发现自己缝的名字没了开始。
炽哥不可能把线拆掉,姜凉昭跟黄遇也做不到,包括那个姜禧,他们那样子,针都不一定会拿。
那只能是另外的人。
别的,以前没出现过,最近才冒出来的人。
他开始暗中留意。
去年就发现了端倪,那次炽哥在楼顶吹风,新来的保安在上班期间进了楼,等炽哥下来的时候,他袖子上开线的地方就缝上了。
一旦有个怀疑的对象,后面就更容易搜集线索。
经过几次试探就确认了。
起初没想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低估了嫉妒产生的破坏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用了。
“咳……”
丁徽瑔咳嗽着蜷缩起来。
赵潜要把他拉到背上,他迷了心智般笑起来:“潜潜……我把陈雾打晕丢在水边……炽哥才打我的……”
赵潜担忧的表情瓦解,她一拳头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