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炽,我看你挺难受的,那我们不要这个姿势了。“陈雾说。
晏为炽固执道:“别管我。“
陈雾双手头像似的举着躺了一会,体温逐渐升高,他吞吞吐吐:“那你这么……一直这么……我也会……”
晏为炽低呵:“忍着。”
陈雾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起了粉:“可,可是……“
晏为炽厉色:“可是什么可是,我都能忍,你不能?”
嘴上这么说,却霸道地粘上来亲。
陈雾转开脸不给他亲。没用,还是被扣着下巴唇齿相依。
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丁点缝隙,那窄缝里有气泡水劈里啪啦地响着,甜味蹦了彼此一身。
晏为炽闭眼深呼吸,滚着薄汗的喉结动了动,沙哑道:“祖宗,新的一年了,有什么期待的?“
陈雾迷迷瞪瞪的:“希望我的交换生学习能顺利,我们在国外一切都会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晏为炽:“没了?”
陈雾的声音含在齿间:“还有……也希望……”
也希望什么,不知道,睡着了。
晏为炽把后半句补上:“也希望碍眼的都滚,谁都别想阻拦你带我回老家割麦子。”
烟花燃放的声响停一会又有,持续到了后半夜。
陈雾沉沉睡去,晏为炽单手伸到他脑后,拖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拨开底下的枕头。
两个红包,一个是晏为炽给的,一个是净阳的。
确切来说是净阳转交的。
晏为炽打开了那个红包,里面的现金是六百六十六,他呵笑了两声。
想体会普通人家长辈给小辈给压岁钱是什么感觉?
晏为炽将红包放回陈雾的枕头底下,穿上冲锋衣出门遛狗。
豆豆抱着自己的小熊并不想出窝。
晏为炽把绳子给它一扣:“我下楼吸烟,你健身,利索点,ok?”
豆豆:“嗷呜~”。
一下楼,豆豆就开始兴奋,全然没了家里的老年痴呆样。
晏为炽拽着它出了公馆。
街上昏暗没有人影,一人一狗踏着寂静散步,唇边的烟火忽明忽暗,成线的烟雾随风散去。
“我在家,就我遛你,让他多睡会。”晏为炽漫不经心地咬着烟走。
黄狗甩着尾巴这嗅嗅那拱拱。
晏为炽站在湖边,眯眼看水天一色,他长久地保持着这个姿态没有动弹,烟灰积了一撮,烟雾遮得眉眼模糊,同样掩掉了眼底的东西。
原路返回的时候黄狗一点没作,不像平时陈雾遛它时候那样撒泼不肯回家,它几乎都跑在前面,别提多积极了。
晏为炽到家就把狗绳解了,随手丢在鞋柜上面,他拉开冲锋衣拉链换上鞋去卧室。
陈雾还在睡,被子好好的盖在胸口,看着很乖。
晏为炽在他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两边脸颊上亲了个遍,给他压了压被角,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不多时,次卧的净阳醒了,准备回寺里。他循着响动走进厨房。
晏为炽在包汤圆,彩色的皮,芝麻馅。
净阳看了眼已经包好的两排:“小晏,我想带一些汤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