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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我被孩子的脑回路噎住了，很好，有理有据。
我又换了个方向问他：“你在这里的几天，有谁和你说过话吗？”
他继续摇头，说除了我谁也不理他。
“那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很惊讶地看着我：“大哥哥觉得很奇怪吗？可是大家都不喜欢我，以前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他们说我是坏孩子，是野种，跟我说话就会倒霉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大黑突然出现，跑过来准备对小男孩动攻击，被我喊住了。
“大狗狗！”小男孩两眼冒光，毫无戒备地抱住了大黑的腿。
“大哥哥，这是你的狗吗？好酷呀！”
小朋友，你就不觉得它长得有点奇怪吗？
“不，这是我养的小怪兽。”
“哇！更酷了！”
我两手空空，一开门就与老板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后退几步道歉，然后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在我家里？”
秦老板一点也不怵，十分理直气壮：“我来查收你的工作成果，看来是没抓到了。”
“你不知道，他有点可怜，什么坏事也没干，我……”
“翟潇，你以为你的工作是什么？他就算再可怜也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看你这样子，不会还打算送他回家吧？”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秦老板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跟我进来，给你看样东西。”
“哦。”
【1o】
秦老板丢给我一个卷轴：“想着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小鬼，然后打开它。”
我照做不怠。
空白卷轴上突然有字显了出来，我读过去，现完全读不通。
“你是笨蛋吗?从上到下竖着从右往左看！”
“哦！”我恍然大悟，习惯成自然，都忘了这回事。
等我看完以后，秦老板又问我：“现在你是不是更可怜他了？”
“是更同情了，但是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同情他而去放纵他。”卷轴上除了讲述了小鬼的一生，还写了他死后产生的因果。他虽然没有主动作恶，但确实影响到了那几个小姑娘的气运。
秦老板欣慰地点头：“生人沾上阴气，轻则倒霉，重则丧生。那小鬼虽然无心伤人，可当他的记忆随着时间消退，谁还能保证他会一直保持良善？”
“我们的工作不仅是要抓捕惩戒为非作恶的厉鬼，还要未雨绸缪、防微杜渐，消除一切隐患。这就需要我们摈弃私心，做到绝对公正。”
“我知道了。”
这不就是让我断情绝爱吗？秦老板能成为老板，肯定早就修炼的心如止水了，那他岂不是完全没有在意的人！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呢？
“你为何这般看我？”
“老板，你干这个工作多久了？就没遇过什么人能让你动恻隐之心吗？”
他的情绪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像是恍了神，视线没有焦点，涣散如烟，空虚缥缈，莫名就产生一种略微悲哀的气氛。我猜自己问到了雷点，想收回刚才的问题：“没关系的，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
“有的，我也有心，有心就会生情，动情就会偏心。”
老板的话同我一同说出口，他看着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至于我干这活的时间，那可真是太久太久了，具体年限我早已记不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