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连同上辈子。“都从未爱过一个人,没体验过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感觉?”
“这几日,想着你。”
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却化为了几个字,下了定论:“怜儿,我欢喜你。”
现在想来,也许在四年前他行刑之日,她不顾一切穿着嫁衣入了他家大门时,他便对她上了心。
在他获救回去后,见到她在灵堂前烧祭文时落泪的眼睛时,便一见钟情了。
那双眼睛极美,通透,脆弱,也坚强。
几乎击穿了他的四肢百骸,在往后通过下属来信的只言片语当中,越来越如实质般入侵他的心脏。
只是他心中的迟疑让他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也不敢打开那扇门,让这束光彻底地进来。
总拿她上辈子和这辈子为何不同当借口,回避自己的一切心意。
直至这几日,他忽然想明白了。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她不顾一切入了他的门,合该是他的人,他的妻。
就算心中仍有疑虑,但那些疑虑比起她这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如同尘埃般无足轻重罢了。
男人在怀中人惊讶的目光下,忽然低头温声问道:“从前是你穿着嫁衣,一人孤身入我华府大门,如今,我迎你进门可好?“
他说着,眸色如大海翻滚般复杂,那时的她,是抱着怎样的一腔孤勇,义无反顾?如今想来,心上既甜,又泛着涩涩的麻意,他指尖微颤,将她拥得更紧。
星眸中的种种复杂情绪最终都化为了疼惜。
虞怜与他对视一息,忽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干脆佯装害羞慌乱一头埋入他宽阔的胸口。
他亦叹息般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完全地囚锁于自己的怀中,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回来后虞怜一直不去想该如何抉择的问题,其实自华极重生后,一家人回到京城,她再度面临了四年前刚穿过来时一样抉择。
是顺理成章成为他的皇后,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但不苛求其他,诸如普通夫妻般的恩爱,还是干脆找了借口离去,纵使没有富贵也无妨?
从回家后的第一天晚上,她便开始再思索这个问题。
只是到今日仍然没有答案。
网上常有人说,只要有钱,就算男人小三遍地也无妨,甚至也不要他碰自己,当个快乐富婆就好。
但仔细想来。
在宫中那样的地方,身为皇后,一国之母,一旦入宫,哪能说出来就出来闲逛的?她若要当这个皇后,便是把自己一辈子都寄托在那个宫中,即便享受世人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也仅限于那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