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有些气恼,后退了一步,竖眉怒道:“谁吃了败仗?!两年前我初上战场,未得纲领,今日相见,不如再比个高下?”
晋朗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这丫头嘴倒挺硬。”
他扔了手中的弓箭,拍了拍手,再抱着胳膊笑道:“我不欺负女人。尔今我就站在这里,你且可以试试能否伤得到我?”
月姬个性比较极端,最扛不住的就是激将法,冷哼一声,摸出踝上的匕首直刺过去,晋朗微微闪身轻松避过,她便扑了个空。
这么地再打了几个来回,月姬绝望地收了手,摊手道:“不打了。打不过你,我认输。”
晋朗大笑,复挑眉问道:“你一个东土的小将,来我大离境中,就不怕给捉回去做战俘?”
月姬顿了一顿,此时才意识到身份有被识破的危险,立马转身要走:“青山不在,绿水长流。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我先走了。”
她正打算走,有马蹄纷乱声靠近。
楼昭翻身下马,走至晋朗跟前,拱手行了个礼,“将军。”
他看到月姬,轻笑道:“这便是上回救我的那个姑娘,便唤阿昭。”
晋朗一愣,眸色渐凝,沉吟道:“阿昭?她一直宿在我们营中?”
楼昭应道:“是。今日我带她来此打猎,想猎些野味回去烤了吃。”
晋朗转头看了看月姬,她低着头,神色有些紧张。
他将手中的野兔递给楼昭,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阿昭姑娘箭术不错,这只野兔够肥够大。”然后,提袍上马,扬长而去。
晋朗回到营中,神色复杂,心事颇重。
他将副将叫至帐内,吩咐道:“东土有一员女将,曾带兵上阵,两年前在西山埠曾和我交过手,颊上留有一疤。你派个探子打探一下,此人现在何处,身世如何。”
三日后,天降大雪。
晋朗邀楼昭于主帐议事。
“楼昭,彼时你护送东土公主回京,途遇变故,遭暗人突袭。尔后公主便没了去处?”
楼昭显是没料到事隔已久,此事再被提及,“是,楼昭办事不力。”
晋朗锁了眉头,“你身边的阿昭,便是东土公主。”
楼昭身形一僵,未有言语。
“我两年前在战场上交手的那个女将,也是她。”晋朗叹了口气。
楼昭手指握紧。
他曾在将军府见过一幅晋朗亲笔画的《巾帼红颜》,一个身披红色战袍的女子,英姿飒爽驾于汗血宝马之上,手执长剑,骄傲的容色伴着军旗高展。
“此事确是我的疏忽,没有查实清楚。阿昭若真是东土公主,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她?”
晋朗试探道:“你喜欢她?”
楼昭顿了顿,“她救我性命,还望将军看在此事的份上,不要为难她。”
晋朗挥袖道:“此事我自有定夺。”
楼昭此后一直未进月姬的帐中,有意与她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