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震动的手机。
抬眼时看到在餐吧忙碌的陆时霖的背影。
指尖微颤。
“吃煎蛋还是滑蛋?”
陆时霖温声问她,没转身。
“哦,滑蛋吧。”
她回。
与此同时将手机关机,拔卡。
那么就任性一次,放纵一次,不理智一次,再延长一些时间,心跳很快,她手抚上胸口,陆时霖端着果汁朝她走来,看她手中黑屏的手机,又看见她另一只手中捏着的电话卡,无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会儿吃饭。去洗手吧。”
木屋别墅不大,只有两层,二楼有三间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最末一间是家庭影院,里面还摆放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晚上时陆时霖教给她如何用它来看星星。
每晚她都会在家庭影院中看着电影睡着,然后陆时霖将她抱回卧室,她非常熟悉流程,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吻她的额头,最后把被子给她盖好,他再去洗漱,卫生间会有很久但很轻的水流声,再之后他躺在她身边,有时从背后抱这她,有时牵着她的手。
他喜欢吻她的后颈,那里有一处很久远的纹身,沈妤声在猜他有没有看到。
他始终克制,没有越轨一步。
他们在雪山别墅里一起生活了一个月。
真的像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妇那样,他会帮她在牙杯中倒好水,在牙刷上挤好牙膏,他会用洗衣机洗他们的衣服,然后手洗沈妤声贴身的衣服,他还会陪她一起在门口堆雪人,把红围巾给雪人围上,给它取名叫“crea”。
这种闲适懒散的日子,日复一日,让她变得懒惰起来。他提出带她去做雪山缆车看极光,她也恹恹的。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看过不少次了。”
她一口回绝,只想在壁炉旁缩着喝咖啡烤火。
陆时霖抱住她哄她,“但你没和我去过,我还没看过,陪我去吧。”
她只穿了低领的薄毛衫,外面披着羊绒披风,陆时霖的手指在她锁骨滑过,弄得她有点痒,然后身子又向后缩了一下,被他一只手箍住腰,强制性带到他怀里。
他吻她,每一次吻都是绵长又深刻的。
吻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烫,耳尖都是红的。
而她腿软的动不了,只有手抓进他头发里,还能用上力气。
他在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停下,然后声音低哑问她,“去坐缆车,还是我们在这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