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尤兮洛忽然惊叫一声,“你来看。”
她指着迟佥。
“他脸上有伤。”
“他受伤没给你说吗?”沈妤声微微皱眉,迟佥那种张扬的性格,之前打篮球蹭破了膝盖都要找尤兮洛卖个惨再求个吻,怎么现在人在国外,两人隔着这么远他反而不说了。
“没有啊,他下午还给我弹了语音,丝毫没有提起受伤的事。”
尤兮洛再一次随手放大那张照片时,沈妤声的视线停留在陆时卿的脸上,她眼睛有些肿,像是哭过。
这张合照,是江芝意对她的宣战。
但里面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在述说一种情绪,每一个人都不同。
她拍了拍尤兮洛的肩,温声道,“别看了,来尝尝我做的粥。”
窗外,夜幕中烟花炸开,绚烂盛大,短暂照亮了这个沉寂的雪夜,让她的目光驻足良久。
而同一时刻的新西兰,肯玛黎庄园中最隐蔽的一间屋子里,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航班
也是在此时,沈妤声唇中溢出一句“啧”声,紧接着眉头皱起来,突如其来的烟花炸裂声使她分了神,手背擦过滚烫的锅壁。
红了一小片皮肤,她放下碗,去水池边用冷水冲,寒冬季节的水冷得很,除了烫伤的地方觉得舒服,手部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被冰的刺痛。
水流被她调小,细细冲着。另一只手滑开放在桌台上的手机,自动弹到微信页面,舒粤在消息发在一分钟前,她说路上雪大,堵车。
再看,通讯录的位置多了个红点,最新的好友验证消息,只四个字——我是迟佥。
她点了通过,然后对方很快发来一张自拍,照片中的迟佥仍旧是英朗帅气,笑容勾人,但嘴角的伤口和脸颊的淤青一览而尽。
沈妤声单手敲字,“卖惨你应该去找兮洛。”
那边迟佥回了一条三秒的语音。
——我受伤了,陆时霖打的,为了你。
这一刻,许多事情似乎开始变得有迹可循起来,邮箱中静静躺着的那些邮件,被她求证似的一一打开看了个遍。
调查陆时霖的结果中显示:陆时霖的高中是在新西兰的一所华人私立高级中学读的,当时那所华人私立高中里有两个非常风靡的男生,一个是高三年级不爱讲话的阴沉帅哥陆时霖,一个是高一年级笑容迷人讲话超撩的迟佥。
迟佥入校后,分走了陆时霖身上一半人气,他是和陆时霖截然不同的性格,迟佥痞帅,而陆时霖高冷,但两人的成绩都是各自年级的第一名。
之后陆时霖回到国内读大学,紧接着迟佥毕业后,也选择了国内的大学,他所在的艺北大学是京市综合类排名第一的大学,而華京电影学院是京市艺术类排名第一的大学,两所大学分庭抗礼。
就像一直以来的陆时霖和迟佥。
沈妤声没顾及手部的烫伤,她拿起手机,给迟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