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的话比以前又多了很多,讲起来话喋喋不休,让南有岁和江应浔找不到接话的空隙。
南有岁抱着衣服,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温和无伤害,背光勾勒出他的一圈身影,手上的负重越来越沉甸甸,但那属于令人感到喜悦和安心的关照。
“齐阿姨你买了好多好多衣服啊,这要穿到什么时候。”南有岁一副无措的样子,记忆里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的。
在他所理解的世界中,无条件的爱是不存在的,但江应浔是例外,齐钰也是例外。
他们对自己都很好。
“哎呀,看见喜欢的就不知不觉买了很多,我们岁岁这么可爱清秀,天天穿死板的校服怎么行。”齐钰也递给了江应浔礼物,说道:“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很搞笑的事情,林助问我说岁岁你是不是我的私生子,准备的东西怎么比亲生儿子还多。”
“你知道我回答了什么吗?”齐钰很有兴致地看着南有岁问道。
“说了什么?”南有岁配合地回复。
“我说我倒希望岁岁你是我们家的小孩,可惜不是,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毕竟你从小也算是在我们家长大的。”随着年纪的增长,齐钰年轻时候的个性锋芒收敛了一些,倒是多了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谢谢齐阿姨。”南有岁发现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词穷,除了感谢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什么。
“不要跟我说谢谢啊,我可听不来这个,多生疏,”齐钰开着玩笑,“小浔你不会在偷偷吃醋吧,不知道醋吃多了影不影响生长啊,改天我查查去。”
江应浔沉默了几秒,随后毫无波澜地说道:“我不会吃醋。”
“真的吗?”齐钰露出疑问的神情说道,“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当时岁岁的同桌过生日,就因为他没跟你说独自悄悄去了,你就两天没有理我们岁岁,搞得他都着急死了。”
“这叫吃醋吗。”江应浔有些无语。
“不然叫什么,你们小孩在想什么,家长那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齐阿姨,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能记得啊。”经过一番描述,南有岁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可能真的出了问题,他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当然了,作为一个母亲我的确存在很多亏欠的地方,还是想好好弥补的。好了不说了,明天你们是不是还要早起学习,时间也不早了,再拖下去真的要起不来了,要不要帮你们请个假?”
“不用不用,”南有岁连连摆手,自我感慨地说道:“会被董班教训的。”
“你们班主任这么严格吗,小小年纪就要遭遇这些,真是可怜,我们岁岁真是受委屈了。”仿佛心中抱着获得奥斯卡小金人的梦想,齐钰夸张地虚虚抱了一下南有岁,安慰着他。
江应浔看了一眼腕表,提醒似地说道:“凌晨一点了,明天是你值日的最后一天,你跟我说过,你们班主任一般会在值日末尾早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