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会有人这么豁出一切似的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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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时庭眼眶微红,他盯着俞栗,停了好久,一字一句道:「那一刻,我嫉妒宴隋,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没有俞栗想像的那样,始终冷静自持。
在从月山回去后,俞栗来看望养伤的宴隋,他便提醒了俞栗,让他离宴隋远一点。
后来他的每一句提醒背后,都藏着他那颗名为嫉妒的私心。
「小鱼。」宴时庭闭了闭眼,再说话时重新恢復了平静:「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后,你会害怕吗?」
俞栗只觉得心被慢慢揪紧。
他抱住宴时庭,摇头道:「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喜欢也好,嫉妒也罢,不都是人之常情?
俞栗顿了顿,又道:「哥,我很感谢你愿意说出来。」
「这让我觉得更加了解你了。」
宴时庭回抱住他:「哪怕知道,我利用你怀孕的事和你结婚,你也不害怕吗?」
俞栗眼眶湿润,还是摇头,安慰道:「不会。答应结婚是我自己想通的,哥你从来没有胁迫过我,没有伤害过我,所以你不要这么自责。」
他说完,又道:「哥,抱歉,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现在才给你回应。」
他语气坚定,再一次表明:「现在、未来,我都爱你。」
长久以来一直提着的心,此刻终於落了下去。
宴时庭双臂收紧,埋在俞栗肩头,闷声道:「谢谢小鱼,我也爱你。」
房间里陷入安静,二人就在门边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
直到小床上传来了缘缘的哭声,俞栗才放开宴时庭。
他看着宴时庭,道:「哥,我去哄缘缘,你快去洗澡吧。」
晚上和陆先生喝了不少酒,宴时庭身上有一丝酒味。
他看着俞栗,点了点头。
等宴时庭走进卫生间后,俞栗连忙走到缘缘的小床边,将一旁小鱼形状的抱枕放到缘缘怀里,推着小床轻哄。
没一会儿,缘缘又沉沉睡着了过去。
卫生间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宴时庭走到小床边,看着睡着的缘缘,从身后抱住了俞栗,满足地喟嘆:「像做梦一样。」
俞栗轻笑一声,歪头蹭了蹭他的脸。
他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还好奇过宴时庭是什么时候对他动的心。